“因为听不懂,”辛宛笑起来,酒窝明显,“听不懂的时候,就觉得好神秘,会想一直听下去,听里面那人在唱什么。”他又说:“昨晚那个电影也是。我听不懂法语,所以会很想一直听下去,但是一喝了酒,字幕就看不清了。”
他们只是绕着漱月里的花园散步,球球躺在枯黄色的草坪里翻转,全然没有理会他们。3忽然没声了,估计是没电了,辛宛翻看时,宋珩半蹲下身体把狗绳系到一边防火栓上,说:“你喝了酒,记不清也正常。”
辛宛把耳机线缠到塑料壳上:“我一开始在小卖铺买酒,只是为了想知道你在喝酒的时候会想什么,想模仿你。”他抿了抿嘴唇,壮着胆:“但昨天晚上只是因为太胆小了,很多话说出来都需要酒精,不是吗?”
宋珩站起身,看向了辛宛:“其实很多事情都没必要记得那么清楚。”
他脱口而出:“那告白你也不记得吗?”
周遭没有人,只余着风声,宋珩说:“辛宛,说到这儿吧。”
宋珩的避而不谈让辛宛有种难言的愤怒,他使劲咬了下嘴唇,低头看着他们的脚尖,深呼吸了下:“为什么要到这儿?我不想‘到这儿’,你要是不记得,那我就再说一遍。”
并没有喝酒,他却没想象中那么胆怯,辛宛抬起头直视着宋珩的眼睛,说得很慢,低声开口。
“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喜欢和你看电影、吃火锅、出来遛狗。好多我觉得无聊、寡淡、平平无奇的事情,但只要你参与了,那一切就会漂亮,我会觉得很满足。不是开玩笑,我在很认真地想要靠近你。”
辛宛顿了顿,声音有些发颤:“你能不能,别把这个当酒后的胡言乱语和玩笑话……”
宋珩半晌没有言语,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忽的伸出手,指腹揩了下眼角,“我什么都没说,你哭什么?”
怎么又哭了?
太烦人了。
辛宛抓住了宋珩的手,用他的袖子狠狠擦了擦眼睛,“就想哭,哭都不让哭,你怎么这么过分?”
宋珩说:“没不让你哭。”
擦完了眼泪也没放开,辛宛一直捏着他的右手不肯放开,有些赌气的幼稚,“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我年纪还小,你是我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