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愕住。没想到陆筠连声爹都不喊。
“您下山来,想必有很重要的事,家中多是妇孺,外头的事不便理会,何不叫人喊我来,好聆听您教诲?”
明筝一颗心提起来,她从没见过陆筠这样话中带刺的对人。
陆国公并不介意,他垂眼笑笑,说:“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正要离开。你回来得正好,也免叫你祖母他们复述了,我是来告诉你们,钱氏的不用头疼,我答应过你二叔,替他照料这两人,你放心,他们再不会来烦扰国公府,不会影响你的。”
陆筠嘴角牵着冷笑,扬了扬眉头,“哦,原来陆先生是为践行过去对二叔的承诺来的。”
陆国公点头:“也可以这么说。我还有事,就不耽搁你了,你妻子在等你,去吧。”
他直截了当结束了谈话,好像半句也不想多说。
适才他那些关心陆筠前程的话,好像根本不是从他口中说出的一般。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明筝看不懂,显然陆筠也不懂。
陆筠没有让,陆国公侧身擦着他的臂膀走过。
陆筠闭了闭眼,绷紧了背脊冷声说:“阿筝有孕六月了。”
这句话没头没尾,可听得人莫名觉得酸楚异常。
陆国公脚步一顿,似乎想说点什么,默了片刻,他淡淡牵起唇角,“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