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筝脸红如火烧, 强自镇定下来,抬手捧着他的脸,顾左右而言他道:“侯爷, 咱们要不要说说话?”
骤然就要如此, 她觉得好生别扭。
陆筠动作顿了顿,指头移到她耳上,将她挂着的镂金灯笼耳环取了下来。
指尖顺着她耳际滑落到下巴上, 手里那对耳环已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想说什么?我在听。”他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明筝说:“侯爷, 我觉得有点儿热,您……”
陆筠笑了下,贴近过?来,用唇碰了碰她的脸颊,“我也是。”
明筝闭上眼睛,暗恼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没有离开, 薄而柔软的唇落在她鬓间耳际, 同时手掌按住她双肩, 稍稍用力,把她抱紧在怀。
明筝脸上发烫,指尖软软搭在他手臂上, 揪住他的袖角。
他吻过来,先是眉心,而后是鼻尖, 接着是唇。片刻, 他起身而去。
明筝倚在枕上,半睁眼眸,瞧他解去外氅又折回来。
他身上轻软的中衣, 是朱红色的丝质面料,手掌贴在上面,触感滑凉。他轻拥住她,抚着她柔软的头发喟叹,“筝筝,我没想到这一天竟真的来了。”他从前不敢畅想的生?活,如今成了真。世上再?没有比美梦成真更幸福的事。
他如此闻言细语,愿与耐心温柔,她浑身的紧绷戒备松懈许多。今天一整日她都如临大敌,莫名有些害怕,却又说不清自己在怕些什么。
陆筠握住她的手,扣住她掌心,轻唤她名字,点点细吻落在她光洁的额上。他呼吸很烫,唇亦是烫的。
她闭上眼,别过头不敢去瞧他此刻的表情。陆筠屏住呼吸,将她铺在枕上的长发小心拨开,凑近细嗅,能闻见熟悉而浅淡的馨香。
轻轻移向她脑后,在发丝间触到一片不起眼的疤痕。这处伤除了她和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晓。是他们之间保守了十?年的秘密。“还?疼吗?”他望着她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眸子此刻映着烛光,更显晶莹明亮,“当时流了很多血,我吓坏了,给你?包扎时,手指头都在抖。”他忆起从前,唇边溢出抹苦笑来,“听说你?常有头疼的毛病,可是那会儿落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