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岭惜就又抓着另一个护士问。
医生都太忙碌,他不敢打扰他们救助伤员。
曲岭惜就这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忽然一个躺在担架上的伤员认出曲岭惜,嘶哑道:“是……是曲老师吗?”
曲岭惜也认出这个伤员是顾深一队的队员,他曾经陪着顾深来学校找过自己。
他连忙蹲下身,二十多年来良好的语言沟通技巧在这种关头完全没派上用场,反而更加语无伦次,“对,我,曲岭惜。你知道顾深在哪里吗?他受伤严重吗?为、为什么我没在这里找到他……他跟你们一起出任务了啊。”
伤员也很痛苦,沙哑地说道:“听说重伤的都跟着另一组医疗部队去隔壁市的大医院了。您可能要去那里找队长。我们这儿,留下来的都是轻伤的。”
……重伤。
曲岭惜脑子已经全乱了,毫无在车上怼小攒的冷酷范,他如今像极了病急乱投医。
脑子里只剩下重伤这两个字。
曲岭惜忙抓住一个稍微空下来的救助医生,诚恳道,“我想去重伤患者被送去的医院。我是其中一位伤员的家属。”
医生皱了下眉。
一位护士适时地跑过来,拿着纸和签字笔,“我登记一下。您要寻找哪一位伤员,姓谁名谁?还有您和他什么关系?”
曲岭惜仓皇得吞咽了一下唾液,“顾深,男。我是……我是他……”
护士好奇地抬头看向这个美貌的青年,“兄弟吗?”
“不、不是。”曲岭惜道,“我是他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