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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账号,头像是一张侧脸,很模糊,一般人看不出是谁。但曲岭惜知道这是谁,因为没人能蠢到认不出自己,他以前把顾深钱包里的照片认成别人,也是够好笑。

这张糊图哪里都糊,背景也糊,看得出来摄影师的水平十分有限。

曲岭惜稍微研究了一会儿,明白这摄影师的水平为什么能如此有限。这位摄影师对焦的不是人脸,也不是背后的风景,或者还算耐看的b国天空,而是被拍之人左耳上的一颗小痣。

他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耳。

这里确实有一颗痣,因为颜色偏朱红,所以有点印象,医生说叫什么色素痣,反正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曲岭惜还没往下看,就断定这是他的账号了。

一个人能和另一个人长得像,但耳边的痣不可能一模一样吧。

曲岭惜说:“你是因为什么找到的这个账号?我的号码?”

任何社交软件都会推荐手机联系人,曲岭惜这么猜。

“并不。”曲灵很快否决道,“你保密措施做得不错,没有用你惯用的手机号注册这个账号。我是通过那些小众的画家找到你的。除了你,没人会关注那些名不见经传、穷困潦倒的所谓艺术家。那些艺术家总共就几个粉,我随便翻了一下,就找到了你。”

曲岭惜沉默片刻,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小众爱好暴露了自己,也难怪曲灵总是说他玩得过分曲高和寡。

他道:“竟然是这样。”

他垂下眼帘,快速地翻阅着这个账号。

四年前的他,果然保密措施做得不错,没有在这个账号上晒任何一张脸、也没有暴露过自己的家庭住址。

偶尔的定位,也是b国有名的建筑,谁都能拍,谁都能去,看不出什么。

可曲灵说得没错,即便是这么空白的账号,还是能暴露他的心情。

拍湛蓝色的天空是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