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灵发笑:“像你这样的小孩,在家父母宠着,衣食无忧的。明明是一年的交换生期限,偏偏向学校申请延长一年,逢年过节也不爱回国见我们……还有,别以为我摸不到你b国社交软件的动态,甜蜜劲都快溢出屏幕了好吗?”
曲岭惜回想起上次跟顾深谈恋爱,忍不住跟全世界报备的嘚瑟样,他略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脑袋。曲灵这么说也没错,他可能会瞒着父母自己在国外谈恋爱,但平常的行为举动是骗不了人的。
他摸索出来一条思路:“所以你们也不知道,我那几年最亲密的人是谁?”
曲灵摇了摇头:“不清楚,只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但连名字都不清楚。我和爸爸一度以来以为你找了一个奔放的b国佬,可能以后就和他在外边注册结婚再也不回来了。那我们等你回国,可能还要等你离婚。”
这话实在太奔放,曲岭惜正喝着果酒,都被她噎得呛出了声。
曲灵感慨道:“竟然是顾深。那你有什么拿不出手的啊。”
曲岭惜摇了摇头,说自己失忆了,不知道。
曲灵却说:“你这不是失忆。”
曲岭惜反问:“不是失忆是什么?”
曲灵也不太清楚:“我们带你去看过医生,医生说脑袋里虽然有淤血,但应该不至于失去记忆。这实在太虚幻了,你以为在拍狗血豪门偶像剧吗?后来……我们带你去看了心理医生。”
曲岭惜从呛变成了咳嗽,因为他止不住地咳嗽,曲灵无奈扶着他击打他的背部,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
曲岭惜眼皮尴尬地跳着:“所以心理医生怎么说?”
事情过去太久远,曲灵却仍然记忆犹新。
她缓缓说道:“他说你不是要忘了那段留学经历,而是要忘了这段经历里存在的某个人。这是一种心理暗示,并不是器质性病变。”
曲岭惜道:“有点抽象。”
“我当时也觉得。”曲灵道,“可现在不这么觉得了。很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