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就是那位cherish,就是那位罗布,是顾深藏在钱包里恋恋不舍的少年,是他失忆忘记一切,那么顾深怎么不跟他说和解释呢?
初遇就当做是从未见过他。
即便分手,也没有指出这一点。
曲岭惜浑浑噩噩、恍恍惚惚,半个身子蹋在酒店落地窗的栏杆上。他半倚着栏杆,又顺手揪住窗帘,才勉强支撑柱自己。
妇人担忧地走过来:“cherish,你没事吧?”
曲岭惜费力勾起一抹笑:“没事,就是喝了点酒,有点醉了。”
妇人担心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酒量一般,别喝太多了。”
曲岭惜点点头,表示知道。
妇人看见不远处的丈夫挥手喊他,她有点不情愿地说道:“我爱人喊我过去了。你如果不舒服记得喊服务员。”
站在曲岭惜的角度,一个陌生人这么熟稔的关怀,其实有点突兀还有点不自然。他比较怕生,没那么轻易地接受对方的好意,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妇人这才缓步走向她的丈夫。
曲岭惜沉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这种关怀似曾相似。
是谁呢?
曲岭惜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这个熟悉的来源。
——凉城民宿的那位老板娘,奈桑。
她曾经把自己认作是罗布,对他格外热情,天生骄傲的曲岭惜很厌恶这种雷同,习惯性拒绝奈桑对他有意无意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