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应该比这个白人追求者高一点,毕竟曲岭惜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还能看见对方被理得短短的毛栗子头和一点点眉眼。
更何况来的这人,好似还是低着头的,在回答追求者一些无厘头、毫无意义的问话。
比如。
“嗨,gu,真没想来你能来,我真的太感动了。”
对方没回答。
“呜呜呜,gu,好久没见我们抱一个。”
然后曲岭惜强行被迫看了两个身高都超过一米九的两个男人拥抱。
“gu,你是怎么过来的,这么大雪,打得到车吗?”
曲岭惜意兴阑珊地看了一场老友重聚的戏码,心想要真是顶要好的朋友,见一次面用得着那么夸张吗?
听他们的意思,倒是挺久没见了。
曲岭惜坏心眼地腹诽,如果能把追在他屁股后面跑的时间和精力,用在和朋友相见上。那这朋友应该很感动吧。毕竟是个能在圣诞夜临时赶来应场子的好友。
曲岭惜乐得没好意思打破老友相聚的温馨,反倒是那位提出要玩桌游组局的女留学生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好了,快让你朋友进来吧,也不看看外面多冷……”
追求者这才后知后觉地把顾深迎进来。
此时,在温暖澄黄的灯光下,后者的整个眉眼都完整地展露了出来。
女学生的催促戛然而止。
顾深没理女留学生,他摘下围巾,顺手挂在衣帽架上,对他的朋友好声好气地解释说:“骑车来的。”
女留学生仿佛听不懂b国语一样,用“骑”这个动词明明已经够显而易见。她仍然呆滞地与人搭讪,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