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岭惜接过松子,内心有点五味杂陈。
他一直觉得除最亲的家人以外,很少会有人记住他细小的癖好,然而这个才见过两面的民宿老板娘却记得那么清楚。
他对这片土地更加眷恋了。
“谢谢。”曲岭惜点点头,“我带回去吃。”
老板娘连声说了几句:“好、好。”
曲岭惜搬着行李箱往外走,老板娘还叫一玛快去帮他,他怎么拒绝都没用。一玛走在他的右边,期待地问道:“曲岭惜。你以后还会回来看我吗?”
“会啊。”曲岭惜想也没想,很自然地回道,“我喜欢这里。”
这是个挺好的回答,一玛听到后却不开心了。
“罗布哥哥也是那么说的。”一玛哭丧着脸说,“可都那么多年了,他一次都没回来过。连一通也没打过。”
曲岭惜看一玛这副模样,有了点共情。他心里酸酸的,叹了口气,又抱了抱一玛,说道:“可我是我,我才不是你那位没良心的罗布哥哥。不要把我们两个相提并论,行不行?”
一玛擦干眼泪,乖乖地点了点头。
曲岭惜瞧他可爱,还故意逗他,“来,叫我小惜哥哥。”
一玛瞬间将眼泪收了回去,对着曲岭惜做了一个好笑的鬼脸。
曲岭惜也不在意。
哥哥什么的,这种肉麻兮兮的称呼,他早就知道一玛这小子不会喊的。他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天,也仗着年长逗了他不少次,让他喊哥哥,可一玛从来没有那么喊过。
一逗,他就做鬼脸。
也不至于临走突然改变主意。他只是在逗逗这个越来越皮,晒得越来越黑的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