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立就像一道开关,开启了另一个他没见过的顾深。
曲岭惜没动,雅雅就又央求了他一遍。
曲岭惜笑了笑:“可是也轮不到我啊,再怎么样还有……”
他转头看了眼身侧的苏,吃饱喝足的他早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曲岭惜:“……”
他心里叹了口气,说:“行。”
这几年凉城旅游业飞速发展,民宿的洗手间都很干净,不输正规酒店。
一楼的男洗手间一走进去就是并排三个的洗脸台,中间放置着一小台檀木熏香,香味很清雅舒心。
顾深就站在最左一个洗手台前。
他和曲岭惜想象的狼狈模样不同,没有趴着洗脸池吐,也没有醉得不省人事,更没有狼狈地像个酒鬼一样瘫倒在地上。
他很镇定,很理智。
顾深就是顾深,即便喝醉了也能保持稳定。
他平静地站在洗手台前,双手撑着台面,发梢和脸上淌下来几滴水,划过他的鬓角,流入衣领口。
他听见脚步声,掀起眼帘,定定地看着镜子。
顾深看见了曲岭惜。
两人静静地各自站立了许久,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