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立……”
曲岭惜少有这么认真地叫他的名字,严立怔住了,半截话就落于唇齿之间,并没有吐露出来。
严立怔楞之时,他听见背后传来一道关门的动静。接着,就是靴子踩在旧地毯上发出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他耳朵挺灵,还能从中听出一些皮质之间摩擦的小声响。
这就是对面房客开门、关门而已,可莫名地,严立却感受到了从背后传来的无声压力,仿佛有人用深邃的目光瞥了他一眼,让他登时喘不过气来。
曲岭惜只把门留出了一道缝隙,严立整个人又严严实实地堵在他的眼前,对于对面的情形,他一概不知,余光只瞥见两个挺拔的身形,极具有存在感地往走廊尽头走去。
曲岭惜微微出神。
片刻,他回过神来,面对着严立,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这次来,就想一个人去雪山。”
严立看着他,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这个人,天生拥有别人拒绝不了的光环。
走廊转弯处。
一挺拔男子好奇道:“老大,你刚刚在看什么?”
他身旁的男人没有一丝迟疑地走下楼梯,目光却停留在大厅角落的一处桌椅上。那方方正正的桌子上,落了两大盘子的松子壳,还有些落网之鱼零星地散落出来。可以想象罪魁祸首是多么爱松子这类坚果。
简直是松鼠精转世。
“没什么。”男子口中的老大,淡淡地收回视线,“想起了一个故人。”
从这里到雪山,不远也不近,自驾需要两个小时。曲岭惜早在昨天就关于租车的事询问了民宿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