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燕西闻言致歉:“……吓到你了……”并解释,“我只是想帮你把被子拉高一些……”
“……”哼!这样一说搞得又成了她自作多情反应过度!盛菡殊后悔给他留颜面了!并用沉默来无声地表示自己不领他这份情!不感谢他!——谁晓得拉被子是不是他为他自己狡辩的借口!
只听贺燕西又开口:“地上凉,小心感冒。”
口吻倒没以往的嫌弃,反而挟裹一丝……拧巴?——是拧巴吧?至少这种来自他的显著透露的关心,让盛菡殊无比别扭,不得不怀疑他提醒她回床上去的意图。
盛菡殊爬起来了,不过没有立马回床上:“我上个洗手间!”
摸黑冲进厕所的途中她还不小心给撞了一下门框!所幸不重!她就龇个牙,蹿入卫生间关上门,然后痛骂自己的愚蠢——她干什么鸭!怎么那么像落荒而逃?她又为什么要落荒而逃?!啊啊啊啊啊!
在马桶上坐了十分钟反省自己,顺便做好战前的心理建设工作(她也说不清楚是要打什么战),盛菡殊离开卫生间。
甫一打开门,盛菡殊发现她那侧的床头灯被打开了,而贺燕西已经重新躺下了——躺回他自己的那一半。
这才是她比较熟悉的平常画面嘛。
盛菡殊放松不少,关掉卫生间的灯,蹑手蹑脚地走回床边爬上去,快速摁掉床头灯。
她平躺,直直盯着天花板,思量着贺燕西不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睡着,必定还醒着。
但醒着又如何?关她什么事?她为什么要想他睡没睡?
——闹不明白,但她突然很有说点什么的欲|望,并选择顺从这个强烈的冲动:“你——”
“你——”
没成想贺燕西恰恰同一时间出了声。
两人便又同一时间止了口。
紧接着贺燕西礼让:“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