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屋里铺设有厚实又柔软的地毯, 盛菡殊非但没摔疼,反而觉得有那么一丢丢舒服, 甚至想请教地毯的种类和品牌。
不过在此之前,该如何化解眼下的困窘才是重中之重。想哭, 日常呼唤隐身术、遁地功、任意门!
空气仿若凝滞。
也不怪空气, 毕竟她自己都替贺燕西尴尬到失语。堂堂加贝皇帝搞小黄|片被她撞破,他不要面子的嘛?!只求千万千万别又迁怒于她!
盛菡殊霍然端着笑容仰头,装傻充愣:“老公~你出来得正好,我还准备敲门呢~我打算吃饭了, 你吃过了咩?需不需要和我一起呀?”
嘴皮子翻转的同时, 她悄悄分走一半的视线瞄墙壁上投影仪的画面。正在播放的影片明显被摁下了暂停键,遗憾的是, 暂停的画面并非不可描述, 就是个头发三七分穿着牛仔衣和牛仔喇叭裤扛着个大音箱非常具有年代复古感的男演员。
咦?怎么好像还有点眼熟?她曾经在哪里见过?
贺燕西长身挺立, 俯瞰她:“舍不得起来?”
语气一贯飕凉飕凉, 难得的是, 他居然弯身朝她伸出手。
盛菡殊有些愣头愣脑地就把自己的手给搭上他掌心了,借着他手臂的力爬起来的时候,她晃回神来的内心开始警惕起他会不会扶到一半故意撒手然后看他出糗,于是将他的手抓得死紧死紧的。
等盛菡殊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稳稳当当、没必要再攥着他时, 才发现她被贺燕西就这么牵着手从影音室走出来客厅,而贺燕西脸上丝毫未见平日里的嫌弃表情。
吓得盛菡殊见鬼般着急忙慌抽回手。
贺燕西瞍她一眼,一开口又打破他的这点“不正常”:“自己能吃饭?要请个看护来喂你吗?”
“……”要不别从外头请了,直接他顶上看护的缺?哼,说她“烧火丫头”的事,她还记恨着呢!
贺燕西显然只是习惯地嘴毒一下,并没有等她的回答,径自走去将外卖袋里的餐盒一一取出来,放进冰箱,仅留下一个,然后落座吧台的高脚椅上,开始就餐。
盛菡殊给自己新盛一碗鱼汤,带着另外三道小菜,经过约莫三秒钟的纠结,最后没去沙发前的玻璃桌,而也落座在吧台,和贺燕西面对面——也不知是原本的设计还是贺燕西进行过改装(她倾向后者),这座房子没有留出餐桌的空间,吧台被赋予了此替代功能。所以盛菡殊住进来后基本都坐到沙发前的地毯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