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菡见四周的行人都暗暗注视这边,叹口气,对春桃道:“你先随我入府吧。”
春桃露出激动神色,不等人扶,便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只是她跟着许清菡进府时,许清菡注意到,她扶着腰部,脸色又苍白了两分。
到了花厅,几人分主次坐下。江飞白本想陪着许清菡,但是小厮匆匆而来,说军中有人拜访。江飞白只好起身告辞,又叮嘱许清菡道:“你小心些。”
春桃看起来心术不正,他怕许清菡被春桃伤到。
许清菡点点头,目送江飞白离开,这才对春桃道:“你堕胎了?”
春桃正接过婢女奉上的茶盏,小心呷了一口。听到这话,她瞪大双目,差点把茶喷出来。
她慌慌张张把茶盏放到桌案上,起身道:“姑娘,您看出来了?”
连对许清菡的态度都变得恭敬了。
许清菡神色微妙,淡淡点了下头。
春桃不知想起来什么,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她扑通一下跪到地上,膝行到许清菡跟前,凄声道:“那张校尉的夫人不是好想与的,她赏了奴婢打胎药,却骗奴婢说,这是安胎药,奴婢痛了几天几夜,孩子就这样没了!”
没了孩子,她如何能过上富贵生活,如何能做大户人家的半个主子?
春桃啼哭起来,哭声十分真心实意。
许清菡被闹得头疼,对旁边的婢女使了个眼神。
婢女上前,半推半扶,将春桃送回了椅子上。
许清菡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问她:“你要我怎么救你?”
春桃止住哭声,泪蒙蒙地望着她,“姑娘,你是个好人,好人有好报,求求你接奴婢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