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每挑出一颗砂砾,虞默还是会感同身受般的痛一下。

沈疏雨这样一个金玉环绕娇养长大的人,因为自己的疏忽受了这么大的罪。

虞默看着这雪白冰肌的手臂上那么长的一道伤口,自责愧疚。

更多的还是如洪流般止不住的心疼。

“好了,结痂前都记得不要沾水。”

最后一截医用绷带贴在了缠绕平整的白色的纱布上,虞默终于将一直悬着的心落下了。

但她没有着急将药品收起来,又问道:“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疼?”

“这儿。”沈疏雨没有遮掩,缓缓撩起了她的长裙。

原本雪白无暇的膝盖上如今被砂砾蹭破了皮,血液附着在表面,形成一块晶莹残破的创伤面。

虞默看到这么一大块儿擦伤,整颗心被狠狠的攥了一把,痛的她喘不上起来。

这擦伤的地方是在关节处,一路走过来,每时每刻都在收缩拉抻,反复折磨。

“刚才怎么不告诉我?”虞默心疼的蹙紧了眉头。

沈疏雨看着虞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虞默,你是在心疼我吗?”

“是啊。”虞默着急查看沈疏雨膝盖上的伤,想都没想就答道。

沈疏雨觉得自己方才空落的心一下就又被填满了。

她毫不掩饰的笑弯了眼睛,眼角的泪珠坠落了下去。

沈疏雨大着胆子,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虞默的眉头,想抚平她眉间的沟壑,“我没事儿,我已经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