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疏雨”到“姐姐”,再到“沈疏雨”。

虞默就像那青葱草原灵动蹦跳的鹿,在沈疏雨的心田肆意奔驰。

“对不起,原是我一点点把你的光磨灭了。”

“我才是那个自私自利,最可恶的精致伪善者。”

沈疏雨带对自己的厌恶,带着满心的懊悔,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沾着泪珠的睫毛一颤一颤,羸弱如蝉翼。

沈疏雨把自己的心亲手剖开,捧到虞默的面前。

她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对着她的唯一信仰的神明俯身忏悔,祈求能得到她一点点的颤动。

可是语音一条一条的发送过去,就像是打在了一面石墙上。

无所回应。

沈疏雨苦笑的看着这长段的语音,两分钟过去了也撤回不了了。

虞默会不会觉得自己发了癔症,前言不搭后语?

沈疏雨半蜷在床上,将手机连同那再也没了虞默气味的衣裙捧到心口,一点点将自己收紧。

像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婴孩。

床被柔软,暖气温柔。

沈疏雨瘦削的身体被衬得的愈发单薄。

可是再也没有人会从她背后拥抱住她,让她一点点舒展开紧绷成一团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