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雨困惑极了,她看着那个将自己强行按住的人,眼睛里满是装着泪珠的哀怨。

躁动的夏风将茶梅酒的味道铺满了这个偏僻的角落,竹影摇曳,扰人心扉。

终于,张文民慌慌张张的拿着抑制剂找了过来。

白色的抑制剂被缓缓的推进了沈疏雨的手臂。

沈疏雨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飘飘然了起来。

她抬头望着虞默的脸,眼睛再也支撑不住阖了起来。

夏日的深夜也不如其他季节来的清凉,浮动的热气穿行在静谧的月夜下。

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a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就像是一个沉睡的巨人。

周遭都是安安静静的,微弱的暖黄色灯在极少数的病房窗前星星点点的亮着。

沈疏雨平躺在病床上,轻薄的羽绒被落在她身上,模棱的勾勒着她纤瘦的身体。

她眉宇舒展,面色平静,浓密的睫毛如同小扇一般在眼前垂着铺展开来。

远远的望着,静谧美好,如同画境。

忽的,沈疏雨身侧垂放着的手指颤了颤,如扇的睫毛也跟着抖动了两下。

一双银色的眸子缓缓的睁了开来。

沉睡了大半天的沈疏雨终于在这一天即将过去的时候醒了过来。

她迷茫的看着这个病房。淡淡的灯光打在纯白的墙上,干净之外满是冷清。

沈疏雨环视了一周,都没有找到有人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