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按着空荡荡的肚子,看着那个站在炸串摊位前的虞默。

夜色已深,摊位上亮着侵略性极强的明黄色灯光。

灯光挑人,也更偏爱美人。

虞默站在明晃晃的灯下,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秀色可餐,不外如是。

因为出门匆忙,虞默只拿了根皮筋把头发松散的在脑后一绾,遮住了半截儿修长的脖子。

简单的半袖t恤下一节儿白皙纤细的小臂,正跟还不算忙的老板一边熟络的聊着天一边比划着什么。

也不知道虞默跟老板在聊什么,她干净的小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灿烂的就像一轮小太阳,照亮了沈疏雨开满了白色小雏菊的花田。

很快虞默买的炸串就做好了,她拎着一兜香气扑鼻的食物在沈疏雨的视线里走了过来。

然后她特意拿出了一袋裹着不均匀面包糠的黑黢黢的东西,递给了沈疏雨:“这是专门给你点的。”

沈疏雨看着那袋逐渐靠近自己的不明物体,稍稍往后仰了一下身子:“什么?”

“炸猪肝啊,补血的。”虞默说着就把这袋猪肝放到了满脸写着抗拒的沈疏雨的手里,“你今天运气不错,这是他们摊上今天刚上的,新鲜着呢。”

“是嘛。”沈疏雨听到“猪肝”二字眼皮跳了跳。

很久以前沈老太太曾经骗小沈疏雨吃过她一时兴起亲手卤的猪肝。

皮硬,最里面肝都没有卤入味,一口咬下去,前咸后苦,难以下咽。

可小沈疏越不咽下去,猪肝就越是糊在她的口腔,又黏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