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往上爬,一直走到最高的位置,哦,还不是最高的位置,那个最高的位置上现在还有人,他会造反吗?赵拓想起来了,他好像造反过,他囚禁了小皇帝,把小皇帝关在行宫,调集了兵马,准备起事,后来呢?
后来发生了什么?赵拓有点想不起来,后来他好像失败了。
怎么会失败?他怎么会失败?明明准备得那么充分,他要兵权有兵权,朝中上下也都是他的人,不费吹灰之力这天下就是他的了,为什么会失败呢?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还没想明白,场景就又发生了变化。
那是早朝之上,摄政王的陆伯桓好像提了一个什么事,满朝上下没有人敢有异议,全都唯他命是从,可陆伯桓并没有高兴,反而大发了脾气,自己指出来这个种种弊端以及不可行之处,他站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从这个位置可以看见满朝文武的脸。
那一刻赵拓好像也看见了那些人的脸,他的视线一一扫过,那些人带着畏惧的眼神不敢跟他对视,匆忙低头。
他看向了龙椅上的小皇帝,小皇帝也低着头。
那一刻,他好像是无敌的,哪怕是他错了,也没有人敢对他提出异议。
场景再度转换,变成了书房里。
陆伯桓拎着一一壶酒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月光,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的酒,非常非常多的酒,天亮以后,赵拓就发现,他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那人穿着一身的铠甲,赵拓认得,是陆伯桓亲手杀死他副将那天所穿的那身铠甲,他手里的长剑,也是那柄染血的长剑。
恍惚中,他好像听见副将临死之前对他说:“王爷,京城不适合你,朝廷不合适你,你应该听我的,这一战要输,你才能继续报效国家。”
副将的脸上没有怨恨,甚至还有对他的怜悯。
画面变化的速度加快,非常快,越来越快,赵拓开始眼花缭乱,他唯一能看清的是,从那天以后,摄政王陆伯桓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影子,那个影子叫赵拓,是个将军。
“呼!”
喘·息着醒过来,赵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良久都没有缓过来那个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