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意秋打开门,秦越安手里还提着两份外卖:“我看你晚上都没吃东西,小心胃疼。”
胃部确实隐隐作痛,池意秋放秦越安进门,然后拆开汤,喝了两口:“谢谢。”
秦越安又将手上的纸袋递给池意秋:“你这边估计没放东西,快点去把湿衣服换了。”
“没事,衣服都干了。”池意秋摆摆手拒绝。
秦越安没想到能进门,居然有些受宠若惊,他过了好半天才道:“我能问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小时候的一点事情,已经通知了我爸,是池家的事情,与你无关。”池意秋道。
秦越安沉默了一会,想到池意秋今晚的状态,总觉得心里不安。
“你还不走吗?”收好垃圾后,池意秋问。
“有人想要害你,我不放心。”秦越安道。
池意秋盯着秦越安,一些往事浮上心头,他垂下眼眸:“随便你。”
秦越安躺在沙发上,盯着卧室门。
大概十分钟后,池意秋走出来,将毯子丢在秦越安身上:“我怕你生病又来讹我。”
“谢谢。”秦越安感到一阵难过,又夹杂着愧疚,他倒希望年宝能对他狠一些。
池意秋睡得很不安稳,梦里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他拼命往前跑,肺部传来一阵阵抽痛。
那年,他从佣人口中知道父母要离婚了。离婚意味着会和他们其中一个人分开,但是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因为那两人从来不会陪他,有和没有毫无差别。
后来,一向和善温柔的保姆忽然在他的牛奶里加了安眠药,等到他再次醒来,已经身在另外一个地方。
池意秋没像其他孩子那样嚷嚷着要找爸妈,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世界像是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