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晚上睡得早,用过晚膳后略说了会儿话便喊困了,知意本想搀扶她去休息,飞燕却一把挤开她,小声道:“有我呢!这么晚了,快去伺候皇上!”
知意假装听不懂她话里的暧昧,从太妃屋子里退出去,就见南胤站在廊下,身姿挺拔,如松如竹。
那么荒唐的事闹到太妃面前实在没脸,他却跟没事人似的朝她笑个不停,
大雨冲刷了白日的燥热,清凉的空气里蔓延着泥土草木的气息,能听见院墙外清晰的虫鸣蛙叫。
南胤的屋子在隔壁院子里,知意拿过灯笼,一边照亮脚下的路,一边道:“雨后路滑,皇上小心。”
话音刚落,她打着灯笼的手就被握住,一转头便迎上南胤温润的笑颜:“这样就不会了。”
知意呼吸一窒,被他握着的地方开始滚烫起来,好在路程不远,借着开门的动作,挣脱了他的手。
然而南胤不打算放过她,老神在在往凳子上一坐:“过来,给朕梳头!”
知意也不拒绝了,垂头丧气地跟过去,解了他的发髻,拿过木梳小心的给他梳头。
南胤头发又浓又密,发丝却很柔软,都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虽然他常常口是心非,嘴硬的不行,可心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善良,至少这些年在她眼里,他就没怎么变过。这么看着,唇红齿白,单纯又无害。
南胤透过铜镜看她的表情,傲慢的挑了挑眉,骄矜一笑:“是不是被朕的美貌迷住了?”
南胤对自己永远有股坚韧不灭的自信,知意无语凝噎,方才的一点好感又成了一团死灰。
“我去给您铺床。”
她丢下梳子,匆匆到床榻前铺好被子,还没站直身子,忽然感觉一股强势的力道冲击而来,她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跌在了床上。
南胤欺身而上,压制得她无法动弹。
危险的气息迎面而来,两个人都在怼怼床上,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知意恼羞成怒:“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