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循善诱,决定纠正他的想法:“皇上,其实这只是您的错觉罢了,奴婢和您认识多少年了?彼此这么熟稔了,哪里生得出男女之情来!要我说,您是见识少了,没碰过女人,所以才错误的觉得奴婢好,等几位娘娘进了宫,软玉温香在怀,您就会嫌弃奴婢年纪大了!”
他没计较她以下犯上的言辞,只是误解他的心意就不行了,嗤道:“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你摸着良心问问,我这些年何曾亏待过你?”
知意认真想了想,好像的确是没有。
相反南胤没有帝王高高在上的态度,对她可谓是和善友好。
记得他十岁那年的除夕,也是这样的宴席,知意因为年纪小还不能随侍在太妃身边,便一个人在外头等着。
他半途出来,看她在天寒地冻的冬夜里跺着脚,又转头回去,往广袖下藏了两个金丝饼,两个人偷偷摸摸蹲在游廊下一起吃。
他喜欢听她说宫外的事,那是一个他没见过的世界,长那么大,他就去过两次康郡王的府上,还是坐在马车上,只听喧闹繁华的世界与自己擦肩而过,匆匆一眼便看不见了。
知意眉眼如画、绘声绘色给他讲解的模样,一点点的刻在了脑海里,现在想想,仿佛就是昨天的事。
可他也明白,今时不同往日,知意是真的长大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怎么看怎么心动,他午夜梦回,总能看见她灿烂的笑颜。
梦里她不会针锋相对跟他顶嘴,动不动就嫌弃他,偶尔一次旖旎的梦境,她更多时候是温柔的、妩媚的。
他不敢说自己对她有那种冲动,但别的女人从来没入过梦,不就代表他心里只有她吗?
知意叹息道:“皇上,您何必如此执着呢,奴婢蒲柳之姿,也不知您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
南胤被她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把她往案桌上一抵,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森然道:“你敢!你信不信朕现在就办了你!”
知意瞪大了眼看着他,半晌往他身下一觑:“你能行吗?”
“宋知意!”南胤抓狂,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
知意咽了咽唾沫,指了指桌上的茶盏:“奴婢泡了金银花,您败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