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胤目光深邃,疑惑望过来:“你怎么知道?”
“前几日碰见过一回,听他提了一句。”南胤忙于朝政不见人,她偶尔四处走动,倒是巧合碰见了祝逢时,彼此打了个照面,说了不过三五句话,因为怕别人看见了又闹些流言蜚语,和祝逢时说话时,还保持着老远的距离。
然而南胤心眼比针眼还小,听见她再平静自然不过的一句话,登时就跳了起来:“你又跟祝逢时见面了?”
知意无奈:“就在勤政殿碰见了一次。”
就是因为怕他吃醋,所以才没说,这会儿问起来了才顺嘴答了一句,不想他又滚醋坛子去了,那酸醋味简直酸掉了牙。
“这祝逢时……”南胤咬牙,尤为不满,他打心眼里视他为情敌,虽然他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让祝逢时消失,但又觉得这样胜之不武。
可是不整治他一下,心里又不痛快,太过了又怕知意生气,脑袋里一时窜出无数想法,然后陷入一个抓狂的死循环。
知意撇了撇嘴:“人家都要娶妻了,您还斤斤计较,风度呢?胸怀呢?”
南胤毛病又犯了,受不得激将法,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一把年纪还不娶妻,也不急于这一时。改明儿温惠选驸马,就叫他帮忙算一算大婚仪制需要花多少银子吧!另外岁末了,国库也该清点清点了……”
人家好歹是户部尚书了,干了账房先生的活,也只有南胤做的出来。
“公报私仇……”
他森然一笑,好不得意:“谁让朕是皇帝呢!”
公主出降一事可大可小,若是深受宠爱的嫡公主,规格仪仗自然不可怠慢,若是皇帝爱答不理的,仓促办了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