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手里揪一朵菊花,愤愤道:“说不定人家家里已经定下了,您这么一说,不是叫人为难吗?”
南胤嗤笑一声:“有什么可为难的?知道朕赐婚是多大的荣幸么?他们祝家该感恩戴德,磕头谢朕!”
这狂妄的语气,让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天底下也就他有这个资格说这样的话了。
知意心累的转过身去,懒得和他多说。
南胤盯着她的背影,不悦道:“话说你这么维护他做什么?怪我多管闲事,心疼他了?”
知意拧着眉,转头看他:“你胡说什么?”
他起身,缓缓踱步到她身边,酸溜溜的说道:“你们俩大庭广众之下说话,也不知道避讳一下,也不怕给人撞见了乱说。”
“有什么可避讳的?我们行得正坐的直,没有任何逾越之处,还怕落人口实么?”知意先是不解,忽然理解到南胤话中的意思,气得一阵冷笑:“原来在您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
他忽然觉得心虚:“他对你心怀不轨!朕就见不惯你们在一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早说过我和祝逢时之间什么都没有,您不愿相信那便算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她被他气得心肝疼,一个字都懒得再说,丢下这句话,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
南胤眼睁睁看她拂袖而去,脸色也难看起来:“宋知意!你去哪里……”
然而他并没有听见她的回应,只一眨眼便不见人了。
“脾气见长啊。”南胤长到这么大,还没被人甩过脸色,像这么难堪的被她抛下还是有生以来头一回,那点娇生惯养的脾气顿时又冒了出来,阴沉着脸坐回榻上,也不去追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