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来。”
这一晚,秦诀又想起来各种细节,床头灯关到了最暗的档位,两人靠在床头,一点点数着那些没有重合的点滴。
原以为这注定是个不眠夜,可没过多会儿,秦诀就沉沉睡过去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好像坠入了黑色的深渊之中,不断地下沉、下沉,可思维却越发地清晰。
一个声音问他:“你要和他道别吗?”
秦诀想了想,说,算了。
他怕自己会舍不得。
他必须回去。
耳边的声音又清晰起来。
仪器运作的滴答声,以及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他缓缓睁开双眼,光芒有些刺眼,裴妄笙坐在床边,目光里全是担忧。
这么一对比,二十几年过去,裴妄笙似乎没变多少,那张脸上岁月的痕迹只让他更显成熟的魅力。
德米克思综合征并没有让他变得多憔悴,反倒是他眼里的担忧让秦诀觉得,他可能是真的开始老了。
裴妄笙还没说话,秦诀就伸手揽了上去,被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我睡了多久?”
“两天。”
“怪不得,有点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