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晓萍的意识里,厂房尚未折现,现钞才是实打实的,她不可能掏出一分钱来,更不会问娘家要钱。
别人的钱是钱,她的钱是命,想要她的命,别说门,窗都没有!
谢祖望笑了:“嘿哟!合着天下便宜尽给你一人占?你凭啥?就凭你一顿吃两斤米四斤肉,就凭你脸比馒头大?”
“谢祖望!我跟你拼了!”杜晓萍气急攻心,想要冲上来挠谢祖望。
“你这个泼妇!”谢祖望跟她撕破脸后也彻底无所顾忌了,“你敢动手我就敢还手!”
“够了!”谢爷爷重重拍桌,“都给我安分点!我还没死呢!”
小院里终于静下来了,所有人望向一家之主。
谢老爷子挨个环视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儿媳,最后将目光定在了谢云书身上。
少年身形颀长宛若玉树,双目湛亮,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老人家沉着声慢慢开口了。
“老大,老二说得对,这个厂房有他一份,没他跟老二媳妇,现在咱们爷俩还在派出所里出不来,那十几万债不能让他一人背。现在老二媳妇要做生意,咱们不能两手一袖,那是要被全村人戳脊梁骨的!厂房,要么抵押出去,我们全家人绑一条船上拼一把,横竖就是十万块钱的事,你们两口子要是不同意,那就自己把老二那份买下来。”
爷爷站起身,“拿地的时候老三没出钱,当时他自己就说了他那份不要了,估值出来你们照三分之一问老二买。”
话落铿锵,一锤定音,任杜晓萍叫天叫地哭嚎。
老人家把手伸给谢云书,蔼声道:“小书啊,陪爷爷回堂屋看电视去。”
……
“爸,你娶我妈的时候真的只给了二十块钱彩礼啊!”
傍晚,回程的汽车上,谢云书好奇地问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