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一直在用神识探视身后的情况,他看见裴戚晏一走,立刻松开了邬钰。
“好了,他走了。”
邬钰敏锐地察觉到盛昭好似有一些不大高兴,低声问:“怎么了?”
盛昭:“不是不想我抱你吗?”
话一出口,连盛昭自己都发现他的话有点莫名其妙,里头的埋怨颇深。
盛昭不好意思地别过脸,他反思,自己为什么要邬钰想抱他?应该是在埋怨邬钰嫌弃的态度。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被人扯进了怀里,邬钰松松抱着他,笑:“没有不想。”
盛昭又开心起来,他眉眼弯弯地调侃道:“师尊这也能叫抱?”
他搂住邬钰的脖颈,收了一下手臂,二人的距离霎时拉近许多,盛昭眉一挑:“这才叫抱。”
邬钰很无奈地笑笑,他眼底却全是克制,“好。”
盛昭这才松开邬钰,一脚一个雪脚印,往山顶走:“走罢,回去用早膳。”
他没走几步,就被邬钰握住了腕骨。
邬钰牵着人,对着些微讶异的盛昭平静说:“不是说要适应?”
盛昭安分了。
他们走了很久很久,一大一小的两对脚印在雪地上一眼望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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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安易是被冻醒的,今夜下了大雪,差点将他埋成了死尸,他在雪地里用双手刨了很久,才找到他昏迷前扔得一堆瓶瓶罐罐。
里头全是药,什么药都有。
郁安易在没意识前将芥子空间里所有治伤的药都吞进了肚,他不能就这么死了,盛昭才跟他说过会留他在身边,他怎么甘心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