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阵绝不是传送阵这么简单。
裴戚晏徒然立起身。
下一瞬,法阵骤变!
阵内的魔气瞬间被所有金印的一吸而空,裴戚晏身形不稳,他落在高楼之上,面色阴沉,体内魔气控制不住地疯狂溢出。
这阵法吸得不止是灵气,还有魔气,而裴戚晏一个魔站在阵内,迟早都会被吸空。
裴戚晏尽了全力,才锁住自身的魔气,肩上若压万鼎,他深吸一口气,才缓缓直气身体,望着眼前那枚带着法则韵味的金印。
找到了。
可裴戚晏只能干看着,他咬牙。
齐韧,齐家,他记住了。
盛昭带着郁安易闯进来时,眼前乍然被金印刺到,可进来之前却一切如常。
是障眼法。
盛昭沉下脸,齐韧究竟想做什么?
“这是哪?裴——”郁安易顿了下,“晏七在这?”
盛昭摇首:“我也不清楚,不是你指的方向?”
郁安易怪罪的话停在嘴边,转了个眸,恰巧跟一双紫眸对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指给盛昭看:“晏七在那。”
郁安易在给裴戚晏转换形态的时间,果然,在盛昭看过去时,少年正无措的立在高楼之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这。
等盛昭御剑飞到高楼之上,裴戚晏就扑过来抱住了盛昭:“照玉哥哥,这是什么?”
盛昭因为御剑,灵气透支得厉害,骤然被裴戚晏扑住,差点没踉跄着掉下高楼。
还是郁安易及时伸手拦住。
裴戚晏一怔:“哥哥,对不起。”
盛昭摇首:“无事。”
盛昭抬眸望了眼,蹙眉:“你这里发生了什么?”
裴戚晏将自己的经历如实说出,只是没指出这阵法的作用,晏七不该懂阵。
盛昭听罢,张了张唇,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裴戚晏又问:“郁道友身上的伤……”
盛昭轻吸一口气:“抱歉,是我轻信了齐韧,才导致你们如今这般。”
裴戚晏上着眼药:“是那个人太过奸诈狡猾了!是他利用哥哥的感情,跟哥哥你又有什么关系,要怪就都怪他!”
郁安易皱眉,冷声打断:“行了。”
“照玉。”郁安易捂着腹部的伤,唇色苍白:“齐家主虽诡计多端,但只有你能牵制住他。”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但你看看,能不能求一下情,放我们走。”
裴戚晏眼神一厉,看向郁安易。
而郁安易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盛昭。
盛昭缓缓垂下眼睑,不语。
裴戚晏不忍,沉声道:“够了,哥哥别去求那个小人,我会带你们出去的。”
郁安易身上的两处穿透伤疼得要命,他愈发烦躁,嗤笑:“你自己都被这阵法压住了,怎么带我们出去?”
盛昭缓缓抬眸:“他来了。”
他顿了顿,看向郁安易:“我不会让你们出事。”
照玉的双眸是一对琉璃瞳,眼中墨色的沉着,郁安易竟下意识避开了那一眼,不敢对视。
他心虚了。
原来照玉不是逃避,而是在为了他们观测齐韧的动静,他跟裴戚晏都太理想当然,照玉从来就不是他们想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