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几步的距离,齐桦却偏要盛昭主动朝自己走来。
盛昭犹疑着,先前齐桦那一眼给他留下的阴影太重,但还是乖顺地向前走了几步。
但也仅此而已,没有像齐桦想象的抱住自己,乖顺地伏在自己肩头。
齐桦梗在胸口中的气,仅松了半下,他面色未变,仍旧温温和和地笑着。
他放下手,只是眼神有些冷:“为何不过来?”
跟醉酒的人是没办法讲道理的,盛昭只是不明白:“过去干什么?”
“你想抱我?”
齐桦轻声应下:“嗯,我想抱你。”
盛昭“哼”了一声,无理取闹地,又娇又气:“凭什么?你说想我就抱?我可不想。”
齐桦皱了下眉,忍着心中悸动与不停冲撞理智的那股热血,轻声问:“为什么?”
盛昭执着剑,骄矜地微仰头:“我的剑舞跳得不好吗?”
齐桦由他:“很好。”
盛昭又语带嫌弃:“可你刚刚琴弹得难听死了,琴弦还弹断了,一点都没有高台的姐姐们弹得好听。”
盛昭用随便一人就能玩赏的妓子跟堂堂齐家少主作比,若是之前,这等明晃晃的耻辱,齐桦早一杀了之,让人拖下去埋了。
可现在他垂下头,温声道歉,生怕惹着人不高兴,又哄不好了:“我琴艺确实不精湛,下次,下次换了好琴再弹给你听。”
齐桦现在满脑子只想将盛昭搂在怀里,揉着对方的腰身,蹭一下,弄一下。
哪来的心思计较那些别的?
盛昭听着,这才有些满意,又哼唧着:“我跳完了,你也没有第一时间就夸我。”
“也没说你喜欢。”
“你刚刚还吓我。”
“好凶。”
齐桦从善如流:“我欢喜得过了头,忘了同你说,方才也没凶你,是盛道友看错了。”
盛昭歪了下头,若有所思:“是吗?”
齐桦斩钉截铁:“是。”
盛昭这才彻彻底底舒了心,他随手丢下剑,不再去看齐桦,他跪坐在木栏边,任凭栏边的纱质帷幔笼罩周身,影影绰绰。
手中勾过来个碧玉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高台的舞娘们。
好似浑然没有发觉一旁的齐桦已经忍到了理智边缘,一点即爆。
他终于还是没能控住手,扯过了盛昭的衣袖,又夺过对方的酒杯:“舒心了?”
盛昭只觉莫名其妙,被酒液润湿的红唇不满地一抿:“嗯。”
齐桦无奈:“可以抱我了吗?”
于是醉酒的反倒过来指控没醉的那个,盛昭抬眸看齐桦:“齐道友,你好黏人。”
盛昭只好倾身去搂他,一边抱一边说:“你低下一点,坐下身。”
齐桦也总算如愿地抱到了人,他由着盛昭口中的指挥,坐下身,靠着桌,一脚支起。
至始至终没放过抱住怀里人的手,等一切都调整好了,他才喟叹一声:“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