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上班,她写完稿子发给祈霁,他觉得没有问题,像往常那样发到群里面给大家看,询问意见。
马上休假,在外面跑采访的记者都回来了,有位前辈记者看到这篇文章后,当即不爽了,把其中一段圈出来。
【在他们的事件中,法律不再是武器,而是凶器,这样的未成年是否应该得到保护?1979年的孩子和现在的孩子已经完全不同了,环境发生变化,我们也应当考虑做出改变。】
前辈记者发在群里,认为这段话有问题,她是个急性子,见宋落长时间不回复,走过来当面讨论。
“群里的那篇文章是你写的?”
“嗯。”
“你是质疑教育的问题吗?还是在质疑刑法?”
宋落回答的不卑不亢:“我不是在质疑,我只是陈述事实。”
“陈述事实?”前辈记者激动的拍桌,“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说话,你是想让新言社完蛋吗?”
宋落站起身,直视着对面的前辈记者,“10岁女孩活该被杀,怪她倒霉,偏偏杀她的是同龄的孩子。同事活该被杀,怪他倒霉,偏偏十年前那个孩子不满14岁,不用承担刑事责任。”
“您认为应该这样写,是吗?”
“这样写不对,但新闻不是你这样做的!”前辈记者翻着旧账:“水污染事件,黑车事件,你做的哪一条新闻没有连累到新言社?自己要出头,别连累大家啊。”
话讲到这里,宋落的脾气也上来了,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善,冷冷道:“您确实比我年长几岁,但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新闻。”
“呵,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嘛!调查个黑车事件都能害得主编被请去喝茶,不知道反思一下自己?”
祈霁听到争吵声,端着水杯从主编办公室出来,不动声色的站到宋落身边。
“以前新言社没有你的时候,哪来的这么多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