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两天的紧张高考,终于在6月8号结束。
北京城突然多出许多学生面孔,出现在各大ktv或者酒吧。
不用想,也知是高考毕业生。终于摆脱学生身份,已是准大学生,可光明正大进入各种娱乐场所。
据江谨临说,这两天全北京的酒吧都让高三生占领了,害他们这些大前辈无处喝酒。
江谨临怕周雪想出去玩,同她说:“不过你要是想玩,我认得一间酒吧老板,可同他说一声,叫他为我们留位。”
那时周雪一心盼望着谢轻寒能够回来,趴在卧室外的阳台栏杆望眼欲穿,听见江谨临说去喝酒,也一点不感兴趣,不太上心地说:“你都说人很多了,我们就不要再去凑热闹。”
江谨临坐在地板上摆弄周雪的一盆绿植,抬头见她一直趴在阳台看窗外,就知她在想什么,打趣她说:“你再这样望下去,迟早成一块望夫石。谢轻寒要回来自然会回来,你急什么。”
周雪这时候才回过头,看向江谨临,问:“我看起来很着急吗?”
江谨临道:“就差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我敢打赌,你这个模样见谢轻寒,你那点小心思绝对瞒不了谢轻寒。”
周雪叹气,说:“你这样一说,我都怀疑谢轻寒是否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我总觉得他最近刻意避开我。”
江谨临并不惊讶,说:“就算被看出来也很正常,以谢轻寒的情场经验来说,看出你那点小心思实在太容易。何况你自己不知,你看谢轻寒的眼神真的不要太明显。”
周雪惊讶,坐回江谨临对面,紧张问:“真的很明显吗?我其实已经很收敛了。”
“你以为你自己很收敛,可是旁观者清,我都看出来你喜欢谢轻寒,你觉得谢轻寒会看不出来?”
周雪沉默了数秒,严肃地问江谨临,“你的意思是,谢轻寒已经看出我喜欢他?”
江谨临道:“这是我猜的,你要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谢轻寒。”
周雪道:“我没有那样笨。捅破了窗户纸,兴许连兄妹都没得做,他会更名正言顺地避开我,恐怕日后想要见他一面都难于登天。”
周雪绝不会笨到自己去捅破窗户纸,就算谢轻寒已经看穿她的心思又如何,只要她自己不承认,他就没有理由避开她。
高考完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周雪并不出门,江谨临日日来找她,终于有一天他不再来,打电话来同她抱怨,“我爸真是太狠,这么热的天把我公派到重庆考察项目。你可知道重庆现在有多少度?”
“等等,我看一下天气预报。”周雪边说着边拿下手机查了下重庆的天气,然后惊讶到“哗”的一声,说:“竟然已经三十八度。”
江谨临在那边叹气,还有翻东西的声音。
周雪问:“你现在已经到那边?”
江谨临:“是。”
周雪安慰他,说:“不过重庆可是个好地方,据说有非常多美食,还有遍地的美女,兴许你能在那边邂逅一场美丽的爱情。”
江谨临在那边冷笑了一声,说:“你知道我现在待的是什么地方?一个偏远小镇,别说美女,我到现在连个人影子也没看到!”
江谨临似乎遇到什么难题,在那边踢了一脚东西,嘴里还骂了句脏话。
周雪很惊讶。她认识的江谨临一向风度翩翩,没想到也会骂脏话。
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江谨临此刻正待在一个家徒四壁的乡下小房子里,房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台怎么也打不开的破电扇。
他此刻大汗淋漓,让秘书去给他找修电风扇的人,不知他死到哪里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江谨临终于放弃修那台风扇,从房子里出来,同周雪说:“我怀疑我被我爸流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