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妤笑着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先玩着,然后跟着霍青行提步进去,路上拧着眉和人说,“回头我娘做好菜,我给你们送过来,今天就让小驰和你们一起吃。”
前几天阮靖驰夜里都是和她一起回去用膳的。
“好。”
霍青行没意见。
“你真没事吗?”阮妤还是有些不放心,一面走,一面去看他,阮靖驰受了这么多伤,这个男人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要么就是霍青行比她想得还要厉害,要么就是这人太能装。
可阮妤看着他这张脸,实在看不出是哪个。
霍青行垂目看她,还是那副自若的脸,“没事,你先去看他吧,他今天受了不少伤,得上药,我去给你找下。”说着又停顿一瞬,才开口,看着她的目光也带了一些无奈,“你和他别总吵架,好好说。”
明明关心得不行,就是不肯说好听的话,最后生气难过的还是她。
阮妤听到这番话一时也顾不得去问霍青行的伤口了,撇撇嘴,有些不大高兴地看着他,“霍青行,你还比我小半年呢,别总跟个小老头似的。”
霍青行没说话,只是目光温和地看着她。
被人用这样温和的目光看着,阮妤又没辙,只能偏头不去看他,嘟囔一声,“知道了,我以后……尽量控制。”说到尽量的时候,她自己也有些无奈,实在是阮靖驰这小孩太讨打,她有时候真是忍不住。
“那我先过去。”见他应好,阮妤也就没再多说,径直朝阮靖驰的房间走去。
霍青行呆站在原地目送阮妤离开,等瞧不见她的身影了,这才终于肯把一路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一根弦一直绷着的时候是不会感觉到什么的,可当你开始放松,刹那间,所有压抑隐藏的酸痛火辣都会在一息之间,以比先前还要猛烈的痛楚向他奔袭而来。
霍青行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感觉。
他一手提着礼盒,一手撑在腰腹上,微微弓着身子,即使过去这么久,腰腹这处还泛着火辣辣的疼,那些地痞虽然武力值不高,力气却大,他刚刚被打了这么一下,都有种胃酸的感觉。
不肯让阮妤知晓,才一路撑着。
他拧着眉微微佝偻着身形站在原处,头顶的落日已是半橘半黑的形态,然后一点一点往西边的山那边偏,然后这天空就变得越来越黑。若是以前,在还不知道她那个未婚夫的时候,他必定是会把自己的伤势说给她听的,他并不是什么圣人,和这世上所有男人一样希冀着心上人的亲近。
可如今……
他不愿玷污她的名声。
不能在明知道他们是那么相配的时候,还对她产生那样肮脏的思想。
“哥哥?”霍如想刚刚在后厨烧饭,这会打算出来点灯,看到半明半暗中的一个高大身影,轻轻喊了一声。
“是我。”
霍青行低低应了一声,手从小腹上移开,一样没让霍如想看出来,他抿着唇压抑着那股子疼痛重新提着礼盒朝霍如想走过去,和她说,“晚饭迟点,今天阮靖驰也在这吃。”
霍如想倒也没怀疑什么,乖巧点了点头,接过哥哥手中的礼盒,和人笑道:“哥哥先去洗漱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