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礼,一一拜别,宁弈牵着墨暄的手从王府出来,上了马车。
众人目送,直至那马车看不见才算。
凤亦书转头看着墨宸烨,关于这些,心里还是会有几分的担忧,“相公,你说小宝去了东海国,在那边他可都能应付?”
墨宸烨宽慰着说道:“夫人放心,都会好好地,当年的约定,时隔十多年,宁弈费心前来,当初是缘起,才有今日这些,无论他们这段婚约所基于的是什么,如今他们成了夫妻,后续就该由他们去把控,若夫人是担心在他们夫妻二人之外的事情,我早做了安排,除却一直贴身跟随小宝的江尧外,另有隐卫暗中保护,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咱们儿子的身手又岂会轻易让人动到,再者,东海国与咱们之间的关系明确,谁人不知咱们儿子的身份,谁敢轻举妄动,后果是什么,他们自是掂量的清楚。”
凤亦书听完这番话,也就点了点头,想是如此,应该无碍。
这边,宁弈和墨暄二人所乘的马车已然离开上京城,朝着离上京城最近的港口而去。
马车内。
宁弈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人,“这身衣裳果然很称你。”
墨暄听到耳边的说话声,视线一撇,正巧看到宁弈还牵着他的手,遂将手抽回来,“诚王也不差。”
“你似乎很抗拒。”
这样的话墨暄当然是听得明白,不过轻笑一声,“一直牵着手你不觉得别扭?再说了,我们的婚约于我而言不过是遵守约定罢了,对诚王来说,也算是用以维系和加强两国邦交的存在,这是东海国皇帝陛下乐见的结果,我可以做你的诚王妃,但不代表我会顺从你、伺候你,我们之间在这场婚约里是平等的。”
“没错。”宁弈应声之间,飞速的往墨暄身上靠过去些,贴到其耳畔,低凝一语,“但,夫妻就是夫妻,总归是要同枕共眠。”
墨暄被这忽然压近的气息弄得心绪稍稍有几分紊乱,定了定心,转头在这不足一指之距正对上宁弈的双眼,说道:“诚王所想的事情,那就要看诚王的本事了,我说过,年长几岁不代表就强。”
宁弈唇角微扬,露出一丝笑容,更加将距离拉近,“本王所想的事情?有趣,不知,在你脑海中所认定的我所想的事情是什么事?”
这些话环绕在这马车密闭的空间内,两人近距离的言语更是让这里头的氛围变得格外暧昧。
墨暄只觉得他稍稍有点动作,很可能一不小心就会碰到这眼前之人的唇,眉间微皱,身子往后退了几分,转过头端正坐着,“没什么,那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