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泽默默地走了进去,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着。
白檀轻自己先坐了下来,然后说:“坐吧, 站着干什么。”
楚云泽这才坐了下来,看着白檀轻。他眼睛极黑,像是沉沉的夜空,旁人很难从这双眼睛里窥得主人的情绪。但当他面对白檀轻的时候,这双眼睛又像是一眼可以望到底的溪流。
“你……”
“我……”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当他们目光相接,又双双转了过头。
白檀轻低头道:“你先说吧。”
楚云泽沉默片刻,才问:“你今天还没有觉得不舒服?”
白檀轻摇了一下头,“没有。”
楚云泽又说:“对不起。”
他说话的样子,很是沮丧。
“你已经说过对不起了,我……不怪你。”白檀轻咬了咬嘴唇,他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像是花瓣。
楚云泽苦笑道:“可你的态度不像是不怪我。”
白檀轻将头埋得更低,“我只是觉得难为情。”
“或许他们说得对,你应该远离我,因为我远比你想象的可怕。如果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你一定会逃得远远的。”楚云泽眼神深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在自暴自弃,还是以退为进。
白檀轻以极低的声音说:“你怎么知道我会逃呢?”
他知道这个人不能离开他,如果他离开这个人,这个人就会像植物失去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