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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泽在书房看奏折,傅敏达走了进来。

傅敏达低着头说:“陛下,白三少爷来了。”

楚云泽本来满脸阴郁,听到傅敏达的话,顿时乌云散去,“快让他进来。”

傅敏达走了出去,领着白檀轻进来,自己又退出去了。

楚云泽看着白檀轻走进来,感觉室内都好像明亮了许多。他胡乱思想道,这莫非就是光彩照人。

白檀轻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你要御驾亲征。”

“是。”楚云泽已经下令让众人瞒着白檀轻此事,不知是谁让白檀轻知道了,他脸色又不好看起来了。

白檀轻劝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身为楚王,何必要亲自犯险。”

类似的话,楚云泽听了太多,若是其他人,他可以命人拖下去,可现在他面前的人是白檀轻。他沉默片刻,说:“若是有选择,我也不会做此决定,而是我别无选择。我身为楚王,守卫楚国的疆土,是我的责任。”

白檀轻想起了楚云泽的疯病,担忧地说:“可是你的病又发作怎么办?”

楚云泽若无其事道:“我这病不严重,忍忍就过去了。”

白檀轻脑海中浮现了太医庄翰墨的话——“陛下是心病,或者白公子就是陛下的心药。”他肃容道:“那我要同你一起去边关。”

“不行!”楚云泽断然道。

白檀轻神情倔强,“为什么不行,你能去的地方,我不能去吗?”

楚云泽皱着眉说:“那是战场,你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吗?哪怕是我,也可能在战场上丢了性命。”

白檀轻问:“难道我的性命,比你的性命更重要吗?”

楚云泽不假思索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