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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泽懒得再与楚云深客套,直截了当地问:“你为什么要回来?”

楚云深眼眸一闪,“在奏折中,臣已向陛下说明,臣之所以回到丹阳,是因为太后寿辰将近,臣想为太后祝寿。”

“就是为了这个?”楚云泽不信楚云深的话,就如同他不信这个哥哥表现出来的恭敬。

面对楚云泽的质疑,楚云泽神色坦然,“先王以孝治国,大楚上下,无不重视孝道。更何况陛下也是太后之子,人子之心,想必陛下与臣相同。”

楚云泽的手指敲了敲扶手,问:“什么是人子之心?”

楚云深答:“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

楚云泽冷笑一声,说:“这话由别人说,或许有几分道理,但是由曾经领兵逼宫的你来说,真是讽刺。”

“臣知罪。”听到楚云泽提起那桩大逆不道的旧事,楚云深又跪了下来,头贴在地上。

楚云泽神情高深莫测,“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何必这么紧张。”

楚云深还是不敢站起来,内心感到深深的屈辱。在宫变之前,他从未将这个弟弟放在眼中,如今却要对这个人毕恭毕敬,生死都掌握在这个人的手上。

楚云泽感到索然无味,面前的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对手。他挥了挥手,“退下吧。”

“是,陛下。”楚云深站了起来,退了出去。

……

楚云深离开楚宫,上了马车。

马车驶离了楚宫,向江陵王府行去。

江弘毅注意到,与楚云深入宫之前相比,楚云深的脸色差了许多。他问:“殿下与陛下说了什么?”

楚云深面色沉沉,“他对我,恐怕早已存了猜忌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