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的叫她:“阿姨,眠眠伤的太重,您稍微轻点儿。”
“哦,哦。”女人应声点点头,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终于收回了手,稍微往后坐坐,和苏纪眠保持一个安全些的距离。
可嘴依旧没闲着,嘘寒问暖的关心了半天,想知道苏纪眠的状况。
“她这手怎么了?”女人问,“怎,怎么包成这样了?”
“肌腱断了。”杜清清说,不过才提起只言片语心底便再次像针扎般的疼,“已经做了手术,日后需要慢慢恢复。”
“啊?”女人闻言脸色顿时一变,看看杜清清,又转头看看苏纪眠,“那以后是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这话问的实在有点不妥。
杜清清眉头不由自主的皱的更紧了些,但出于为苏纪眠考虑,最终还是把那点不愿压了下去,点点头,轻轻吐出句话:“是啊。”
话音一落,女人直接愣住了。
脸色也再次变了变,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哭:“怎么这么倒霉啊,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连个主语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在哭谁。
杜清清再也忍不下去了,眼底的憎恶非常明显,明显到就连女人都发现了什么,这才得以收敛。
兴许是想补救,于是便转了头,看看自己带来的香蕉,抽抽鼻子开口叫苏纪眠的小名:“眠眠啊,吃香蕉吗,妈妈剥给你吃。”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却又猛地被一旁的杜清清拦住。
这次还没等说话,便听坐在病床上一直沉默不语的苏纪眠突然开了口,语气有点淡,眼神里也掺杂着失望和迷茫。
启唇告诉她:“不用了。”
“您好像忘了。”她道,唇边逐渐扬起抹无奈的笑,“我从小就不爱吃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