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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都是极为痛苦的事,对于苏纪眠来说更是相当于要了命。

她以后到底要怎么画画。

杜清清一去想这些就觉得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

没等缓,一抬眼便看到了病房外的警察,又只能机械的带着人去了解情况。

“……”

浑浑噩噩了好久好久,事情才终于暂时处理完毕。

整个人都好似被抽空,从心底往外散发着冷,抬眼看看沉默不语的苏纪眠,放在腿面的双手再次收紧,死死的攥在一起。

可却出奇的没感觉到一点疼痛,心里像是撒了什么东西,五味陈杂。

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个字。

怕。

她真的很怕很怕,从没这么怕过的害怕,身体早就已经抖的麻木了,心尖抽痛,眼眶通红,脑内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坍塌。

心疼苏纪眠受的伤,心疼苏纪眠被袭击时的绝望,担心她的手恢复不好,担心她再也画不了画。

也担心她再也记不得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

杜清清很想哭,眼泪几次都要夺眶而出,可害怕影响到苏纪眠的情绪,到底还是一直努力的忍着。

直到她忽地听到床边的苏纪眠突然开了口。

她问自己:“你叫什么名字,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