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陶瑾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推开谢灼。又慌忙整理了衣襟,冠带,这才深吸一口气,平静的道:“什么事?进来。”
门推开来,一个下人走了进来,见到正在桌边对坐饮茶的两人,两人之间的氛围他丝毫不觉得有异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旁边的谢郎君眼刀子是一个接一个的甩过来。他心下发怵,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谢郎君啊?于是更显得小心翼翼起来,连忙跪下道:“郎君,刚刚卫先生派人送信过来,还请郎君过目。”
陶瑾“嗯”了一声,接过信开始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随手递给谢灼,然后挥挥手让人下去。那人松了一口气,急不可耐的连忙退出去,还不忘将门给带上。
谢灼看完之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
他们一直帮着卫苏布局,原本想着还没那么快,现在突然间就等来了消息,不得不说是意外之喜。
陶瑾点点头,“我还想着前段时间忙过了能够歇一阵,现在只怕又要脚不沾地了。”
谢灼闻言有些心疼,拉着他的手道:“这次我们一起,我会帮你分担的。”
陶瑾挣脱,耳根泛红,“不必了,你自去忙你的就是。如今卫先生正是用人之际,你何必如此作态?如此大事面前岂能儿女情长?”
谢灼一脸受伤,哀怨的看着他,“我这不是心疼你?”
陶瑾顿了顿,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叹了一口气,蹙眉道:“我……我如今心乱如麻,你所说的,我会好好想想的。不过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等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说吧。”
既然陶瑾都这么说了,谢灼也没有办法,他知道陶瑾的意思,其实还是想逃避这件事。不过哪怕他知道,也只能由他,谁叫他不忍心太过逼迫于他。
“那好,我希望你能在此事结束之后,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谢灼点头,到时候可不会让你再逃避了。
陶瑾无语,不过抱着能躲一时是一时的心态,只能点头应承下来,“我现在马上就去见卫先生,你……”
谢灼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来,阳光灿烂至极,“一起!”
两人并肩而行,宽袍博带之下,谁也没有发现,谢灼的手已经偷偷拉着对方。陶瑾挣了挣,却被谢灼牵得更紧了,他怕动作幅度过大,被人发觉,只能狠狠瞪了谢灼一眼,任由他牵着。谢灼心满意足,不要脸的换回一个大大的笑脸来。
公子怀还真是选了个万事皆宜的黄道吉日,又虔诚的焚香沐浴过后,才正式递了分褶子,进宫觐见娄国君。
娄国君还觉得奇怪,公子怀这人平日里进出宫廷都是随意的很的,今日怎么反而正式起来?
公子怀不愧是娄国君最宠爱的侄子,娄国君只不过奇怪了一下子,虽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却也由得他了。
午后的王宫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之下,娄国君难得有闲情逸致在花园中散步晒太阳。
今日公子怀既然要来觐见,这冬日的园中也别有一番风情,到时候就在这里看看公子怀究竟想要做什么吧。
前方有欢呼雀跃的声音传过来,一堆人乌压压的围在那里却不知道在做什么。
有宫人见此情形,连忙上前询问,不多时,就有一人跟在那宫人的后面过来参见娄国君。
娄国君这才看清这是自己的儿子阮稷,当初娄国君一怒之下将这个儿子给派遣去了颍阳学宫,后来不是没有后悔过。
好在没几年他也就回来了,只是这个儿子回来后,性情似乎变了许多。以前总爱往他跟前凑的,现在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人,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王子稷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娄国君点点头,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一群人没个样子,大声喧哗。”
王子稷撇撇嘴,他不想说,可君父问起来,他又不能不说,只得道:“儿臣这边新研究出了个小玩意儿,正在那边实验着玩呢。”
娄国君有意想跟这个儿子培养些感情,便顺口问道:“哦?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