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收了钱,那就要替人办事,谢灼也是不敢怠慢,还有很多事情都还需要他去办。他自然不敢多耽搁,向着卫苏告辞。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卫苏回转才看到坐在角落里的钟离晖。他既然留下来,想来是有话要跟他说。卫苏领会其意,将人带去书房,又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这才关上了门。
卫苏笑眯眯,“钟离将军就不想弄点茶树种子?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钟离晖翻了个白眼,“我孤身一人,并无家产田庄,卫先生何苦挖苦于我?倒是先生今日赚的盆满钵满,令人羡慕不已啊。”
他有时长年在外征战,哪里有闲工夫置地。现在更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卫苏离开娄国,就更不可能弄这些身外之物了。
这样一来,他孤臣直臣的名声就更显了。别人拉帮结派也更不会找到他的头上去了。
卫苏本来也就是跟他开个玩笑罢了,嘿嘿笑了两声后,避过话题道:“钟离将军特意留下来,不知所谓何事?”
钟离晖也正了正神色,说道:“近日我得到一个消息,与卫先生有关,所以想着来提醒你一句。”
“哦?”卫苏不明所以,“什么消息?”
钟离晖道:“公子怀手下有一客卿谋士,叫做许暄的,先生可曾认识?”
“许暄?”卫苏想了想,好在他记忆力还好,只稍微提起这个名字就已经想起来了。点点头道:“有过几面之缘,当年我进颍阳学宫之时,他也同时进的学宫。后来我讲学,他似乎来听过两回讲学,只是后来就不曾见过此人了。”
卫苏听人说是离开学宫,游历各国去了。当年卫苏与他并无过多的交集,他的事当然也并没有去在意。
“那这个叫做许暄之人,与卫先生你可曾有什么龃龉不合?”钟离晖问道。
卫苏疑惑的摇摇头,“应该没有吧?话都未曾说过一句,怎么会有什么龃龉之处?”
“真的没有?”钟离晖心中有些奇怪,“那就有些怪了,这也说不通啊?”
对于钟离晖莫名其妙的话,卫苏也摸不着头脑,“什么怪了?你这话中是什么意思?”
钟离晖想了想,还是将许暄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因为他与公子怀是对头,加上公子怀对卫苏也不太友好,本着知己知彼的百战百胜,所以他对于公子怀是暗暗关注起在的。
公子怀家大业大,府中又有数不清的门客客卿,钟离晖铁了心要从中套得消息还是比较容易的。
前些日子,他结交了一位公子怀府中的门客,这个门客也算是比较有本事的,之前还能得几分公子怀的看重。然而,却自从有个叫许暄的客卿来了之后,公子怀就十分看重这个叫做许暄的,不少的事情都有这个许暄拿主意,公子怀很是听从他的话。
其他的门客自然不满,将许暄的底也给翻了出来,才知道这个许暄原来是颍阳学宫中出来的,也难怪公子怀信重于他了。
尽管心中不服气,可他们哪里敢说什么,单单是颍阳学宫的名头就能让人望而生畏了。
在遇到钟离晖之后,酒酣耳热之后提及此事,那门客抱怨连连,跟钟离晖大倒苦水。钟离晖本来就想多了解公子怀身边的事,倒也不以为意,听得很认真,还不时的宽慰对方。
这样一来,那门客像是找到了知己,将什么都说给钟离晖听,这里面也包括了许暄帮公子怀设计卫苏之事。一开始钟离晖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客卿为主子出主意是很正常的,他听听也就算了。
可是,到后来他却听出些不对来,听那门客话中之意,似乎许暄对卫苏抱着一股莫大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