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卫苏的神色也不像是开玩笑的啊?
“卫……卫郎君何出此言?”陶瑾战战兢兢的问。
“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我觉得我可以去试试看,能通过最好。不能的话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带着妹妹再回去就行了。”卫苏真没觉得这是多么大一件事,只能说他的观念与世俗大不一样罢了。
“这……这……”陶瑾目瞪口呆,他竟然觉得卫苏的话很有道理。
陶瑾摇摇头,甩掉自己脑海中的想法,这里是先圣之地,是世人尊崇的地方,哪里能让卫苏这样儿戏?看来是之前与卫苏呆的久了,受到他的影响。
他认真的组织了语言才喃喃说道:“这叫什么话,这不是儿戏,怎么能胡来?”
在卫苏的观念中却对颍阳学宫没有太大的感触,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名牌学府了,他曾经也在国内名牌大学任教多年,这并不是可望而不及的。因此,他是觉得没什么,一般人却能吓出病来。
“谁告诉你怎么这是儿戏胡来了,我很认真啊,不然也不会准备这么久。”卫苏浑不在意。
陶瑾冷汗涔涔,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问道:“四叔父以及陶家主都知道你的事了?”
卫苏点点头,“知道,荐书还是陶家主给我的。”
陶瑾目瞪口呆,没想到家主也任由这人乱来。进颍阳学宫学几年,出来之后游历各国,遇到君王的赏识,高官厚禄不在话下,总比在颍阳学宫当先生要来的实际的多。
不过,家中长辈都不阻止,他这个晚辈,更加不敢多劝阻什么了。只涩涩说道:“那这两日就得多准备准备,希望你能达成所愿。”
“嗯,知道,我会的。”
陶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总觉得自己恍恍惚惚的。卫苏如果真的如愿,那么对陶家也是有好处的吧?否则家主如何会支持他。可如果不自量力,闹出一通笑话来,那么全天下人是否也会看他们陶家笑话?陶瑾患得患失,比卫苏这个正主还忧心。
而颍阳学宫之中,好几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夫子齐聚在皇甫雍这里。
他们煮茶品茗,好不惬意自在。他们是收到学宫祭酒大人皇甫雍的召唤,这才有闲暇聚在一起。
儒家的姜卞悠哉悠哉,品了一口茶,舒服的眯缝起眼睛。
医家的温良却皱着眉头,有些坐立难安,他刚刚正在研究草药药性,就被人传唤说皇甫大人召集。也没说是怎么回事,他倒急急赶来了,祭酒大人却半天没现身,早知道他就不着急过来了。
姜卞看他的样子,就忍不住说几句,“温先生,你又在弄什么新鲜玩意儿?你呀!成日里在你那个破屋子里捣鼓,也不怕闷出病来。”
温良看他一眼,气闷道:“你懂什么?我们医家可不像你们儒家之人,只知道动嘴皮子功夫。”
“嘿!嘴皮子功夫又如何?我们的‘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让天下人知书达理,正是儒家宗旨。总比你成天与那些花花草草为伴好。”
“虚伪之人!”温良冷笑。
“你……!”
这两人一向看不对眼,在一起总会你怼我一句,我损你两句,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旁边有人当和事佬,“你们一人少说两句吧,虽然都在学宫中,却各有各的事,平日里也不好聚。现在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大家都和睦一点,趁此机会亲近亲近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