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被迫爆红第九十天

随着对面人开始认真,时涧在台上,第一次越打越心惊。

——这次比赛,不同于其他以往的任何一场比赛。

对方跟自己实在是太像了。

像到时涧以为自己在跟自己对打。

他摸不透自己的对手。

而且,更让时涧感到震惊的是,对方就像是能读懂自己一样,每次自己出招,对方甚至都能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时涧皱了皱眉。

能做到这种程度,必定对自己会的剑法琢磨得非常透彻。

时涧试探着出了几招,发现即使是自己几乎没用过的招式,对方都能预料到下一步要什么。

时涧的桃花眼中带了一丝凝重。

——他的剑法,几乎都是从师父给的武林秘籍里琢磨的,除了他,即使是门派里的其他人,几乎都没有人看完过。

甚至祝辰逸都在学了一些以后放弃了。

但是……

对方却都琢磨透了。

——他到底是谁?

像是看出来了时涧的心中的震惊和疑惑,对面的飞鸟笑了一声,用那略带阴森的声音对时涧,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没想到吧。”

“这些剑法,我都记得。”

时涧的眼睛微微垂了垂。

而就在时涧分神的这一瞬间——

飞鸟突然对着时涧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突然飞速移动,在空间中走了一个球的形状。

然后众人就看到随着飞鸟的动作,从他袖子中射出来几根袖箭,从四面八方直直地想着时涧奔过去。

两人的距离很近,即使时涧的速度很快,用剑打掉了不少,但是对方的箭实在话是太多,方向又不同,时涧的速度再快,没法完全躲过对方那又多又密的箭。

时涧一边挥着剑,一边用身体并不致命的部位躲着对方的箭。

箭扎进皮肉的痛觉还是让时涧微微皱眉。

【啊啊啊啊卧槽,看起来就好痛啊!】

【这是时涧第一次在比赛里见血吧,草,我好心疼。】

【卧槽这个飞鸟也太坏了吧,居然还用暗器,笑的还那么恶心,气死我了啊啊啊啊啊】

【我也!这也太阴了!时涧爆揍他啊啊啊啊!】

弹幕刚说完,就看到飞鸟开始了第二轮。

【卧槽卧槽!他怎么袖子里放了那么多箭啊!】

【草草草,他是想把时涧变成刺猬么?气死我了!】

【淦!气死了,而且b国主场,听到现场的那一片叫好声,我吐了啊啊啊啊啊!呕!!】

时涧抿了抿唇,看了眼对面的飞鸟。

对方笑得猖狂。

“怎么……”样。

飞鸟的话还没说完,有些震惊地止住了声。

他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时涧,面无表情地把箭拔了出来。

动作干脆利落。

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时涧迅速拔完箭,趁着飞鸟还在震惊的功夫,时涧毫不犹豫地的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的刺向对面飞鸟的咽喉。

脖子上骤然的增加的触感,让飞鸟骤然回神。

“第一局,时涧胜!”裁判的声音响起。

国内的弹幕沸腾了。

【呜呜呜呜卧槽我一个爆哭!时涧好牛!!】

【时涧对自己好狠啊,直接□□了,我刚刚放大了看了下,那箭上还带着倒刺!啊啊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飞鸟不是人!!】

【最后那一下好帅啊呜呜,我真的眼泪唰一下就出来了呜呜呜】

第一场结束,两方只是稍做休息一下,紧接着就要下一场。

看着时涧熟练地直接包扎自己那滴血的手臂的时候,观众们甚至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天,整个胳膊都有点血淋淋的,飞鸟真的好狗!】

【天,时涧单手包扎的好熟练,我真的好心疼。】

【马上还有两场,呜呜呜时涧坚持住啊!】

【算了,坚持不住也没事,注意安全!对面真的太狗了!】

第二场比赛没过几分钟就开始了。

对面依旧像打的很猛。

招数还是跟之前一样,甚至像是在复刻自己的招式。

时涧皱了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时涧莫名感觉,对方这次的操作……

明显像是在拖延时间。

胳膊上传来阵阵刺痛,反而让时涧冷静了下来。

对于学武之人来说,交手越多,交接越多,破绽也越多。

时涧的桃花眼沉了沉,跟着对方继续耗下去。

刚刚包好的胳膊因为大幅度的动作,泅出了鲜艳的红色。

甚至有血滴缓缓从纱布上滴落。

时涧的表情没怎么变,甚至从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起落。

他继续跟对面之人对打着。

【草,呜呜呜我心疼死了!】

【我是医学生,时涧现在的这种情况,应该赶紧去医院啊呜呜呜,不能这样剧烈欲动的!!输了就输了了吧,别打了呜呜呜】

【真的,但是让飞鸟这种小人赢,又有点不甘心呜呜呜。】

【是的!而且时涧现在真的帅爆了,血和剑的这个场面真的太震撼了,呜呜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但是就是忍不住一边哭一边犯花痴,我没救了……】

时涧一边跟对方交手,心中的熟悉感怎么都压不住。

他回忆了自己可能跟对方的所有交集,却始终回忆不出来。

他看着对方跟自己几乎套路一样的姿势,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怎么都挥之不去。

而台下,楚星辰看着眼前的场景,皱了皱眉。

那双修长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楚星辰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阴沉地看着台上正在跟时涧对打的飞鸟,拨了一个电话。

“您好,可以提前么?”

“我们在比武的场馆。”

“好的,辛苦,麻烦了。”

对着手机那边轻声说了几句后,楚星辰的神情微微缓和了一点。

他盯着时涧那已经染红了纱布,又神情担忧地打了医院的电话。

楚星辰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了一阵以后,神色终于微微放松了下来。

“气死我了,真的阴死了!!”一边的祝辰逸已经忍不住开始撸袖子了,他神情气愤,像是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暴揍一顿飞鸟。

“这个飞鸟,真的太阴了,”祝辰逸捏捏拳头,“那箭居然还是倒刺。”

“师兄□□估计疼死了。”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他在箭头上没涂毒,”祝辰逸语气愤愤,“太阴了,光明正大的比赛居然还用暗器。”

“而且,”祝辰逸的语气有些悲愤,“气我死了,这人的剑法,还恶心吧啦的跟我们门派的剑法有点像。”

“真是膈应死了……”

楚星辰听完,愣了一下。

楚星辰看了一眼祝辰逸,压低声音问道:“跟……你们门派的剑法有点像?”

“对,”祝辰逸肯定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嫌弃,“而且他的这个剑术,有师兄的影子。”

“虽然有些不太一样,但是太像了。”

“简直像是……”

“师出同源。”

“气死了,”祝辰逸说完,嫌弃地呸呸呸了几声,“这么一说更恶心了。”

……

祝辰逸还在一边骂骂咧咧,但是楚星辰却没接话。

只是若有所思地垂了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