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甚清楚,不过自从裴渊从东辛国战胜而归,仿佛就变了一个人般,行事没了任何顾忌和掣肘,就像是一个疯狗,谁让他不痛快了他就立马睚眦必报的还回去!”
“和他之前小心谨慎潜心蛰伏的状态不可同日而语。”
“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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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德看着众人与上次如出一辙的架势,心下不妙,他揣着手干巴巴笑道,“今儿个吹的是什么风,竟让江大人与八殿下以及厉世子一起来求见陛下了?”
江莲抚头疼的道,“还请劳烦公公通报一声,这次可是出了大事了。”
胡三川眼睛转了转,跟着补了句,“是出了人命的大事!”
随之还用眼睛偷偷的瞥了眼厉昂,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福德公公一顿,心下觉得厉皇贵妃也忒是倒霉,方才才因为为这厉世子求情,在陛下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眼下就又闹了这么一出。
小豆子跟在福德公公身后,面上堆满了谄媚笑脸,心下却想师父可真不容易,刚送走了暴怒的厉皇贵妃,就又迎来了八皇子和厉世子。
将众人放进太和殿后,福德也跟着进入内殿伺候,进入之前低声对小豆子嘱咐道,“快去太和两仪宫催催国师仙药是否炼成,怕是陛下过会儿又要大发雷霆了。”
此次事关人命,当裴渊收到暗一消息时,厉丞相也收到了消息,不消片刻,祁皇召见的圣旨也直接传达到了丞相府和将军府,厉知覃脸色铁青,与裴渊在太和殿门前相遇。
厉知覃狐疑,为何每次介辅闯出祸事,裴渊都会进宫面圣,世上哪有如此多的巧合之事?
裴渊莫不是趁着介辅闯下祸端之际来针对自己罢?
厉知覃眯着眼道,“大将军近来公务颇为繁忙,总是见将军入宫面圣呢。”
裴渊面色冷淡,不痛不痒的道,“厉丞相,实不相瞒,此次是陛下召臣入宫的。”
厉知覃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二人进殿时,就见那死了丈夫的女子已经跪在大殿内,哭哭啼啼的将事件起因经过结果都说的一清二楚,而厉昂则是瞪着那女子的眼神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固宁望了一眼裴渊,后者正好也垂着眸子深情款款的望向他。
“......”固宁错开眸子,不欲与他对视,目光直视着祁皇淡声道,“父皇,自古以来,欠债者还钱,杀人者偿命,而在大祁,即便是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固宁瞥了一眼厉昂道,“厉世子先是欺男霸女于京都闹市乡野,后是强抢民妇,活活鞭抽妇女夫婿致其死亡,人证物证确凿,儿臣斗胆,请求父皇为此女子及女子夫婿审察冤情,伸张正义,还死者公道!”
那女子在地上咣咣咣的磕了三个响头,字字泣血的哭诉道,“求陛下为民妇做主,为民妇那惨死的相公讨还公道啊!”
厉昂猩红着眼睛,举着自己被问荆折断的手臂,死死盯着固宁,狠声问道,“八殿下,那本世子倒是要问问,一介地位低下的奴才竟胆敢折断主子手臂,以下犯上,又当该如何惩罚?”
“倘若世子没有口出狂言,羞辱与本殿,本殿又怎会指使奴才折断你手臂。”
“难道你胆敢在父皇面前,重复一遍你是如何羞辱于本殿的吗?”
“你!”
厉昂哑口无言,面部表情扭曲极了,他胆敢在祁阳街公开羞辱固宁为榻/上/玩/物,可却不敢在祁皇面前如此放肆。
祁皇一拍桌子,怒喝,“都给孤闭嘴!金辽入侵西疆边关城池已久,你们身为大祁皇子、重臣之后,却各个不想着如何为孤排忧解难,为大祁贡献良策神计,反而添乱的能力倒是一个赛一个,你们是嫌孤活的太久了不成!”
“父皇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