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诈尸!”
李淮看了一眼孟游,他立刻心领神会,低声道:“王爷王妃先行回府,此地交由我来善后。”
“那你将玉秋给我。”元思蓁怕玉秋留在这不便,好在她已恢复了些清明,在元思蓁的搀扶下,勉强能走。
临走前,以防万一,元思蓁趁孟游不注意,在那老妪的脑袋上也打了一道黄符,才与李淮一道回了王府。
“今日真是好险,还好王爷反应够快。”元思蓁端着清茶到李淮书房,扶着胸口说道,“不知这诛邪宝剑王爷是从何得来?”
李淮将那诛邪宝剑举到身前,淡淡道:“莫约三四年前,一个道士给我的。”
“道士?”元思蓁一愣,心想这宝剑绝非凡品,竟能比她还要快地嗅到阴煞之气,哪儿来的大方道士能就这样送人。
李淮垂眸,伸手摸了摸剑鞘,“记不太清了。”
元思蓁只好压下心中的好奇,想起李清一事,又问道:“蓁蓁可能问上一问,不知圣上如何处置的李清?”
她嘴上问的是圣上如何处置,但知道此事已交由李淮,言下之意,其实是在问李淮意思。
李淮轻抿了一口茶,终是挡不住她探求的目光,只好低声说:“凶兆褪去之前,只怕是不能被人瞧见的。”
元思蓁听懂了他言下之意,若凶兆一辈子不褪去,那李清是一辈子都见不得人了,至于怎么才能让一个皇子一辈子见不到人,怕是要等圣上的意思了。
“那湘妃娘娘呢?照龙首人身神的意思,这主意是她出的,你可会将他们欲害你之事禀明?”元思蓁又问。
李淮摇摇头,轻笑一声,:“何必如此,李清出了这事,连着李渝也要受些牵连,再者武昌水患本就有他的过错,这下父皇心中怕是要将两兄弟都与凶兆连在一起了。湘妃原是要害我,现下父皇定会对她产生芥蒂,她又看两个孩儿反受牵连,一辈子在冷宫受此折磨,作茧自缚,哪儿还有扑腾的余地,不必放在心上。”
元思蓁看着李淮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得不佩服他的决断,不知为何想起他撕毁两人假成亲契约之时的手腕,心中忽然一激灵,立刻扫去了这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朝他柔柔一笑,轻声说道:“王爷英明。”
“怎么了?”李淮竟看出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凝重,不解地问道。
元思蓁摇摇头,直视着李淮的眼睛,轻叹了口气靠在他肩头,“我在想,与王爷为敌,真不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