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的目光如刀刃一般在她身上凌迟, 房中寂静了好半晌,才听他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本王的真爱不演了?”
“演演什么啊”元思蓁扯了扯嘴角,扭过头说道。
她嘴上虽还在狡辩, 可心中却已凉了半截,看来李淮真的恢复了记忆,也不知究竟是何时恢复的, 又冷眼看着她演了多少的戏?想必是早就知道她要死遁一事, 才会布下天罗地网在这儿等着她送上门。
她想到自己含情脉脉地与李淮相处时,这家伙心里头说不定是冷笑着在想如何将她千刀万剐, 便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过来。”李淮冷着声朝她招了招手。
元思蓁虽极不情愿,可也知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现下唯一能苟活的办法,便是乖乖听话。
她的步子如有千斤重,眼神颤巍巍地对上李淮透着寒气的眸子,好半天才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说道:“王爷路上辛苦了。”
说这话时她眼角还不停撇着李淮的腰间和袖口, 生怕这人身上带了刀刃,一怒之下就要取她性命,好在李淮并未带这些, 可她心里头刚松半口气,又见李淮忽然抬手朝她伸来。
元思蓁吓得膝盖一软,想起李淮平日里的狠辣,只觉自己今晚九死一生,一狠心就往他脚边扑通一跪,双手环抱着他伸过来的手臂不放。
“王爷饶命!我知错了!”元思蓁眼角飞速落下一串泪珠,整个人蹭在李淮身上,语气又是委屈又是诚恳地说。
她此时低着头瞧不见李淮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手臂顿了顿,便立刻连哭带啜泣地又呜咽了几声,谁知李淮竟把挂着她两只胳膊的手臂一抬,直接将她人拎了起来,沉声道:“障眼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