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行修不说话,把夏程推他的双手按在床上,动作里已经有了些不容拒绝的味道,前几天在医院碰见权安的的账,他在这时候才开始和夏程算起来。

“为什么他也在那里?我听说你们一起掉下去的,但录制之前并没有他的名额。”

夏程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本能觉得坦白一点对自己更好:“导演说他是特殊嘉宾,来之前我们都不知道。”

“我想去卫生间。”

他声音弱弱的,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祈求,卫行修却还没有松手的意思,于是夏程又放软了声线:“拜托了,我忍不住了。”

后者顿了顿,才终于把夏程松开,心里蓦地一松,尿遁这法子实在丢人,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夏程真不想用,但现在是没办法的办法,他脸红彤彤的,在卫行修的视线里站起来,也不知道羞耻更多,还是药效更多,夏程都不敢回头看卫行修一眼,上衣摩擦地胸口肿起的一块更难受,他假装若无其事地微微弓着身子。

临走之前还不忘带上了手机,他得联系郑柯。

在卫行修身边时还没有那么容易察觉,才刚一进门,夏程就发觉了不对劲。

隐隐约约有点发热,好像心口有什么东西在烧在烤,浑身酥酥麻麻地难受,夏程足够警觉,几乎刚开始起作用,就立刻反应过来,他这反应,绝对不是单纯的亲热造成的,虽然夏程从来没有尝试过那种药,可这种感觉却很清晰。

恐怕郑一玮在两杯酒里都下了药。

看过原著的他,当然也知道这人卑鄙,但夏程实在没想到郑一玮可以恶劣到这种程度,能在两杯酒里同时下药,就是完全不想管自己的死活了,只要带走了卫行修,夏程会怎么样完全不在郑一玮的考虑范围内。

现场这么多人,夏程又是个公众人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名声毁尽,他的行为不仅下作,而且歹毒,夏程脑筋转了转,现在距离喝完酒,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郑一玮也和他们分开了十多分钟,按照他的推测,这人肯定马上就会回来了,哪怕现在他带卫行修下楼,走不多远也会自投罗网。

在这之前,他最好还得和卫行修解释情况,思来想去,夏程直接拨通了郑柯的电话,对面很安静,听不出来他是什么地方,夏程回忆原著里的剧情,知道他现在应该正在寻找郑一玮公司犯罪的证据。

于是他尽量小声:“郑柯,你现在在哪里?”

对方说了个夏程完全没听过的地名,夏程也没耽误时间,直接叫他回来:“我和卫行修出了点事,可能很危险,郑一玮对我们动手了,你能帮我们把他弄走吗?”

房间外已经传来了声音,卫行修开始叫他的名字,夏程停顿了片刻:“现在问题很严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