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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新娘子会害羞,没想到她脸不红心不跳,说什么话都跟念经书似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无妨,我已做好准备,夫君随性就好。”

说着,竟一仰头,将整杯酒喝了个干净。这一点,跟灵风完全不同。

印象中,灵风那家伙从不饮酒,听师兄们说,他年少无知时曾不小心喝过一口烧刀子,结果,把自己喝晕了,在擎云山上乱走乱闯,最后闯进老虎窝里,搂着一只母老虎睡了一夜,最后还是被母老虎舔醒的。

虽然没被母老虎伤害,但他同样被师兄弟们嘲笑了十几年。从那以后,灵风坚决不碰酒,哪怕是最没有酒味的果子酒都不沾一滴。

新娘子不但豪饮一番,还反唇调戏自己,反倒害得重明脸红心跳,暗呼受不了。

他虽擅长招猫逗狗招蜂引蝶,跟姑娘们逗趣是家常便饭,但从不曾跟任何女子做过那种事。现在突然要他对一个陌生姑娘,尤其是一个跟灵风长得如此相似的姑娘,他还真下不去手。

重明回到桌边,取过一个酒坛,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思索着以后该如何对待这位让他闹心的新娘子。若眼前之人是灵风,上去打一架就好了,但这人是他的娘子,还是女子,打不得

见重明坐在离婚床最远的那张椅子上,新娘子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盯着他,缓缓道:“夫君是对我不满,还是有何苦衷?”

什么?重明被她意有所指的眼神激起了贼胆,本来没打算做什么,如今,不做点什么是不行了,否则威严何在?

更何况,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娘子,他想怎么样都行。

重明放下酒坛,缓步上前,伸出食指,轻挑新娘子的下巴,调笑道:“娘子如此美貌,我怎会对你不满。”

说着,他用指腹摩挲新娘子的脸,本以为她会娇羞不已,将头扭向一边,没想到新娘子一脸镇定,直视他的眼,仿佛不知害羞为何物,还气定神闲道:“多谢夫君夸奖,请让我为夫君宽衣。”

说着,她抬起双手摸向重明的衣领,帮他解开了扣子,动作虽然不怎么熟练,倒也还算灵巧。

脱掉外衣后,她又帮重明解下了腰带。手指修长有力,指节若有似无地碰触着重明的身体,害他冒了一身冷汗,心脏微微悸动,产生一种想要后退,想要躲开的冲动。

堂堂男子汉,被自家娘子吓到后退这是什么道理?

为了坚定决心,重明强迫自己向前迈了一步,直到跟君凤鼻息相闻。没想到君凤依旧镇定自若,甚至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好像他们不是才刚刚成亲的陌生人,而是已同床共枕多年的恩爱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