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有份参你宠妾灭妻的折子。你提议选秀,是不是也盼着朕宠妾灭妻?”季修睿问。
他的语气始终很平静,但却像平湖落惊雷,吓得吴大人一个哆嗦:“臣惶恐,陛下息怒,臣绝不是这个意思!”
季修睿给随侍在侧的荣喜递了个眼神。
荣喜会意地捡起被丢在地上的奏章,朗声念起:“礼部尚书吴道远,恬不知耻,家中妻妾无数尚不知足,于本月初二又迎娶一妙龄女子,年方二八。吴道远平素一贯纵容宠妾欺辱正妻,本月初五正妻不堪折辱,投缳自尽……”
荣喜每念一个字,吴道远的脸色就白一分。
等念到吴夫人投缳自尽之时,吴道远再也撑不住,惊慌喊道:“没死!她没死!”
“吴大人是非得吴夫人死了,才觉得不冤吗?”唐泽旭凉凉问。
“当然不是,将军言重了。陛下,这是误会,臣家中妻妾是有龃龉,但没这么严重。陛下明鉴。”吴道远冷汗直流。
后宅之事他已勒令封口,绝不会外泄,怎么会有人参他?
“误会?”季修睿挑眉,“让吴大人看看是谁写的折子。”
荣喜上前将奏折递给吴道远。
吴道远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眼皮猛地一跳,迅速翻到写有上书人姓名处,看到上面的名字,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
站在最末侧的一名年轻人低着头站出来,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请陛下为家母做主!”
这次参吴道远宠妾灭妻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嫡子。
把亲儿子气到写折子参他,可见吴道远在家中做得有多过分。
吴道远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指着儿子的手直抖:“你……你……逆子!你怎能这般构陷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