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喜派人来通知唐晓慕时,唐晓慕正和铃兰一起折纸元宝。唐夫人的冥诞快到了,这些是唐晓慕给母亲准备的。
皇帝来得急,像是突袭般匆匆往里走,根本不给王府的人时间反应,似乎是想借此看清宣王府的真正面目。
唐晓慕脚边的一大笼纸元宝尚未来得及收起,皇帝便已经走到院中。
她连忙带人过去见礼。
皇帝随意扫了眼看起来比之前有些生气的院子:“谁种的花草?”
“是儿媳让人种的,想着殿下看着这些花花草草能够开心些。”唐晓慕说。
“睿儿不开心么?”皇帝问。
唐晓慕装出为难的模样,故意停顿了会儿说:“殿下能承受住毒发时的痛苦已着实不易,难有开心的时候。”
皇帝严肃的面容上闪过心疼与恼怒:“睿儿呢?”
“殿下在屋内睡着。”唐晓慕轻声说,像是有些难过。
皇帝朝屋内走去,路过走廊看到折好的纸元宝,皱起眉头:“准备这些作甚?”
要么家中有去世的亲人要祭拜,要么是即将有人去世,才会准备纸元宝。
唐晓慕本想说实话,但话到嘴边,她故意往屋内瞥了眼。
皇帝一惊,顾不上再听答案,匆忙进屋。
季修睿中午服药后便睡下了,药中有安眠成分,能减少他在中和药性时感受到的痛苦。
皇帝进屋看到他虚弱地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白得好似冬日寒冰,稍一碰触就会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