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凑这热闹,便也都低着头不说话。
三人当中属蒋峥嵘年岁最大,若是错过此番升迁,恐便再无机会了。
直到下了早朝,蒋峥嵘那一双圆轱辘的眼睛都还没好气地瞪着苏疑碎和覃质,将他们当成了明晃晃的眼中钉肉中刺。
覃质好歹还给人几分面子,躬着身子称呼了他一声“蒋老”,苏疑碎却是半点不留情面,只差没鼻孔朝着天与他置气。
蒋峥嵘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气他归气他,可别把自己气坏了身子。”望着蒋峥嵘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覃质高深莫测。
蒋含称与父亲同朝为官,听他方才在朝堂上受了气,知其心情不好,此时便乖顺地跟在他身后出了宫,正要一道回家,却被候在宫门外的小厮拦住了去路。
“少将军,长公主请你回府。”
这暴风雪刚停,蒋含称却又仿佛头顶遭了重重一记雪球。
成柔长公主自两人成亲后,便再也没有主动见过他,今日这般,倒是叫他懵懂了,连说话都不利索,“敢,敢问,敢问长公主通传,所为何事?”
小厮笑道:“长公主要见自己的驸马,还能有什么理由。”
蒋峥嵘亦明白自己儿子这几个月来受的委屈,但碍于对方是长公主,是太后的亲女儿,又不好说什么,如今好容易见到了好转,忙招呼蒋含称过去。
“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他催着自己儿子。
“是,是,父亲。”
蒋含称喜形于色,飞身上马,人还未到公主府,心却早已飞了进去。
白倾沅自回家后便忙着跟白明朝清点粮仓,一口气忙活了两三个时辰,连午膳也没来得及吃。